她话刚说完,薄玺安的脸色瞬间变了。
“儿童房那么大还是上下铺床,你不能睡?更何况还有保姆房,你也不能睡?”
张佳彤蜷紧手指,低声道:“我睡保姆房算什么?我是果果的妈妈不是保姆……”
这三年一个人含辛茹苦带着果果的酸涩和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倾泻了出来。
薄玺安拿纸巾擦去张佳彤脸上的泪水,动作并没有多爱怜。
“那你睡这里吧,我去书房睡。”
眼见他要走出房间,张佳彤不管不顾直接从背后抱住他。
她贪婪地汲取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和气息,回想起两人曾经相爱的美好时刻。
“玺安,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对我爱理不理,这样让我好心痛……”
“你大概忘了,”他看着哭成泪人的张佳彤,眉头紧拧,“我最厌烦有女人把眼泪抹我身上……”
张佳彤呼吸一滞,连抽噎都忘记了。
等她回过神,薄玺安已经离开了房间,关上了书房的门。
张佳彤气得颈脖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她不过就离开了三年的时间,怎么就一点都挽不回这个男人的心了呢?
就算当初他们已经分手,就算当初薄玺安和慕遥婚礼上她去大吵大闹,但终归两人交往过四年,是彼此的初恋。
常言道,初恋是男人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她就不信,她和薄玺安之间不能够真正的旧情复燃!
……
薄玺安在书房一夜未眠,他联系了负责慕遥受伤一案的警察,了解到慕母因为是精神病患者,所以蓄意杀人未遂虽有罪,但毕竟是特殊群体,所以得到了法律的庇护,现在禁足在病房中,24小时有警察轮番看护,任何人不得探视和带离出去。
同时,警察也了解到慕母的确是由张佳彤带出医院的,但是是慕母平静情况下主动找医生提出的要求,并写下了免责书,所以张佳彤的责任基本可以算无。
如此一来,就算薄玺安什么都不做,张佳彤也已经被警方排除了嫌疑。
薄玺安沉思着,打开抽屉暗格,拿出那个小小的玻璃瓶,看着橙黄色胶囊呆。
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慕遥最后视线一直落在它上面呢?
为了弄清楚心底的谜团,薄玺安直接去了研究机构找自己熟悉的一个朋友,把胶囊药交给了他。
“帮我查一下,这是什么药?”
顾家明看着小巧的玻璃瓶,拧开瓶盖放在鼻翼下嗅了嗅,蹙起了眉头。
“不是寻常气味,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药,你从哪得来的?”
薄玺安抬起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敷衍回答:“说来话长,你尽早帮我弄明白是什么。”
离开机构,薄玺安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里自己嘱托帮忙关照慕遥的一个护士打来的。
“薄先生,慕遥小姐已经出院了!”
“什么?她醒来了吗?”薄玺安立即驶车往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