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镇占有欲强,你跟洛之鹤眉来眼去的,他能高兴?”张喻一副了然模样,“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占有欲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跟了他,就不适合撩洛之鹤了。”
苏幼颜只觉得好大一口锅扣到了自己头上,“我什么时候跟洛之鹤眉来眼去了?”
“那确实,你只是那双眼睛,看谁都像图谋不轨。”
苏幼颜:“……”
她挂了张喻的电话,抬脚走进邬镇家,这边她上回是来过一回的,倒是也还算熟悉,苏幼颜找到了邬镇的房间,站着门口开门时,却发现他把门给锁上了。
苏幼颜于是下了楼,在客厅里坐了片刻。
邬镇下楼是在二十分钟以后,他一般只穿睡裤,进厨房拆了瓶矿泉水,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打电话问被患者家属打的那位医生的事。
苏幼颜没有打扰他,等他放下手机,才迟疑的开口问了一句:“你不喜欢我见洛之鹤么?”
邬镇说:“随你便。”
苏幼颜朝他凑过去了一点,说:“你占有欲有点强。你跟我说明白,你要是不喜欢我见他,那我就不见。”
这点合作道德她还是有的。
“我跟你这段时间,不会乱撩的。”至于邬镇乱不乱撩,她就管不着了。
邬镇坐直身子,看了看她,意味明显,要她自己主动。
苏幼颜迈开腿坐上去,邬镇闻到她身上还有一股子厨房的味道,把她推开了,有些扫兴的说:“你还是先去洗澡吧。”
她点点头,而后想到:“我穿什么?”
邬镇道:“自己去我房间里面找。”
结果苏幼颜就看到他房间里面的衣柜里,有一整个衣柜的衣服,衣服的款式以及风格,几乎是立刻让她想到,这些都是周意的。
嘿,邬镇还没有把周意的衣服给丢了呢,苏幼颜感觉自己好像窥探到了什么秘密,又仿佛窥见了邬镇心里的一角。
她最后心不在焉的找了邬镇的睡衣。
动了周意的东西,等她回来,那还不整死自己。
苏幼颜飞快的冲了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邬镇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他微微呼吸着,苏幼颜能感觉到他身上好看的肌肉线条。
她往床上爬。
邬镇把杂志放下了。
两个人之前也素了一个星期,邬镇扯了扯她的衣角,看了两眼,说:“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急?”
苏幼颜也不回避他:“你怎么说都行。”
邬镇微微挑眉,挑起她的下巴。
苏幼颜咬着唇,伸过手臂紧紧的抱着邬镇的脖子。
良久后,苏幼颜见邬镇翻身过去准备睡觉了,连忙凑过去,说:“你应该不会太过干涉我的私生活吧。”
邬镇冷淡道:“直说你还想跟洛之鹤私底下联系就是了。”
“我又不撩他。”苏幼颜说,“我就觉得他人好,我只是希望你最好能让我们联系,要是实在不想让我见,我也只能不见。”
邬镇道:“你不打算撩他,每次见他却脸红?”
苏幼颜直呼冤枉:“我什么时候脸红了?”
邬镇眉梢微扬,道:“你也知道你自己属于浪的那款,你再坦然,保不齐人家不会多想。江冉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苏幼颜就差不多明白了,在这段关系结束之前,她起码得安分守己。
这安分守己还得比这个词的本意严苛一点,得尽量不跟男的近距离接触。
苏幼颜躺在床上,说:“洛之鹤可不会喜欢我。”
“他当然不会看上你。”邬镇道,“不看上你,不代表就不会擦枪走火。”
这句话就说得相当有实例了,邬镇自己不就是个例子,他同样不喜欢自己,心里依旧被那位占得死死的,甚至床头还说结婚照,衣柜里还是人家的衣服呢。
苏幼颜说:“那沈涓跟洛之鹤的关系呢?”
“沈涓本来是洛家给洛之鹤说下来的媳妇,只不过沈涓不喜欢他,这门婚事才拖着。”邬镇道,“你也看见了,即便这样,洛之鹤对她很好,都护着她。”
苏幼颜沉默了下来,说:“他们不会还要结婚吧?”
“显而易见,不是没那个可能。洛之鹤身边这么多年都没个女人,跟谁结婚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自己从小宠到大的邻家小妹或许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苏幼颜觉得邬镇真渣,明知道有这一出,却还是钓着人家小女孩儿玩。他是显然不怕玩脱了,也绝对不在意,万一要是玩脱了,那个小女孩要怎么办。
邬镇是不在意沈涓的死活的。
苏幼颜有一瞬间的胆战心惊,只觉得他可真冷血,哪怕是身边邻居长大的妹妹,也没有放在眼里过。
要是有一天,自己被他玩脱了,会有什么后果?
苏幼颜不敢想,突然之间心事重重。
邬镇绝对也会像丢垃圾一样,被她丢得远远的,然后冷漠的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转身离开。
好在苏幼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邬镇房间里空调虽然开着,但被子太薄了,苏幼颜半夜冷了直往他怀里钻。把他整个人当成枕头一样,紧紧的抱着。
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苏幼颜黏着他,在她一连几次靠上他以后,邬镇冷着脸没一点犹豫的把她踹下了床。
房间里面有地毯,她疼是不会疼,邬镇下脚前,也是想到了这一出。
邬镇躺了一会儿,到底又起身拿了一床被子给她。
苏幼颜这个心大的也根本就没有醒过,一直到凌晨,她才发现自己这会儿正在地上躺着呢,连忙爬了起来,掀开邬镇的被子钻进去。
这突然带进来的寒气又把邬镇弄醒了,他起床气也不轻,冷冷的拧着眉说:“滚。”
苏幼颜困得离谱,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潜意识里知道邬镇在占便宜的时候要那么好说话一点点,就闭着眼睛胡乱的朝他亲去。
这一亲正好亲在邬镇喉结上,又往下,脸贴在他胸膛。
苏幼颜也不走,就在他怀里缩着,敷衍的说:“睡觉睡觉。”
邬镇眉头锁的很死。
他说:“你往边上睡,越界了。”
苏幼颜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