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上正在办着丧事,下人们都穿着丧服,
又是忙着撒纸钱,又是忙着拜访祭品,还要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一个个忙进忙出的。
苏虞晚一进门就看见了院子里的那口大棺材,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想不到原来古代也有这么绝情的渣渣男,这何止是渣男,简直是渣男中的战斗机啊。
新婚当天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妻子给算计死了,恐怕这里面少不了原主娘家人的功劳!
既然要演戏,那本姑奶奶就陪你玩个更刺激的!
苏虞晚在这站了很久,大约是她今天穿的一身素白,衣服又被撕烂,其他人可能只当她认成是府里的丫鬟了。
她叫住一个撒纸钱的丫鬟,问道:“这可是为王妃办的丧礼?”
丫鬟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没好气的道:“不然呢,你是今天才来的新人吧,这都不知道!”
丫鬟见她不说话,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不过是个名头上的王妃,这几日一过,府上就会有新王妃的,只能怪云家那草包命不好!”
苏虞晚笑了:“呀,还有这事,新王妃可是那慕姑娘?”
丫鬟用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回复了她,继续撒着纸钱跟另一个丫鬟说笑去了。
头一次见人办丧事办的这么喜庆的,直到外面进来了一个约四十多岁的妇人身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两人一进门就哭的死去活来。
让外人看见了这是真的伤心欲绝啊,要是别人苏虞晚或许还信,可是来人却是苏家主母柳氏,原主母亲去世后,柳氏从妾的位分升到了夫人,掌管后院的事务。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对母女平日里阳奉阴违可没少欺负原主。
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来了。
苏虞晚不动声色地退到棺材后面,远远地看见潇君恒同一行人说说笑笑走了进来。
潇君恒路过院子时,苏蕊溪上前行礼,嘴上说着安慰之话,一双勾魂眼恨不能长在潇君恒身上。
“王爷姐夫,节哀顺变,姐姐发生了意外也不是您的过错,您仔细着身子。”
苏蕊溪是有几分姿色,鹅蛋脸,杨柳腰,一双含笑勾魂的桃花眼更是给她加分不少。渣男潇君恒特意打量了云溪一番,良久才点点头离去。
果然是渣渣男,新婚妻子都死了,还好意思在这跟别人眉来眼去。
眼看着渣男要走,苏虞晚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是谁在咒本小姐死啊!!”
柳氏正哭的死去活来,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当下身子一僵缩着脖子看过去,那衣衫不整,丑陋不止的女子除了那个小贱人还能有谁。
潇君恒的脸几乎黑成了猪肝色,他惊恐的眼神继而变成了厌恶,仿佛这个王妃死了才是光荣的,活着对他来说就是耻辱。
“这,这不就是那死去的王妃吗,我认得她!”
“死而复生,这不会是诈尸了吧!”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宾客们议论纷纷,内阁里的人也都跑出来凑热闹。
柳氏到底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就算心里有再多疑问,她这会儿面上也是表现的激动不已。
她上前拉住了苏虞晚的手,俨然一副长辈关心的模样:“小晚,真的是你,我就说呢,好好地大活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苏虞晚冷笑一声甩开了柳氏的手,径直走向潇君恒。
毕竟在王府这里,柳氏不过是个配角罢了,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那她今天就要好好治理下这条毒蛇!
“丧事办的不错,有劳王爷了。”苏虞晚拍拍手笑道。
丧事不错?这话任谁一听都觉得有些懵,果然潇君恒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不屑,咬牙切齿道:“王妃真是命大,如今见到你,本王真是欣喜啊!”
“别着急,还有让你更欣喜的呢!”苏虞晚笑眯眯地说完,目光落在了棺材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王妃是听不懂王爷的讥讽吗?这话明显是不悦啊,众人交头接耳,又开始议论起来。
“你是何意?本王不管你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在本王这里你已经死了,世间再无苏虞晚此人!陈留送客!”
潇君恒见苏虞晚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以前的她不过是个软弱无能的草包罢了,见人说话都是缩着脑袋,声音小的犹如蚊子哼哼。
而现在苏虞晚的眼里有轻蔑、不屑、讥讽,还有那一抹看笑话的样子,这让潇君恒非常不爽!
“不必了,本小姐才不稀罕做什么王妃,更不稀罕做你这种渣男王爷的妃子,本小姐还嫌脸上无光!”
潇君恒脸色阴冷,浓浓的杀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小晚,快给王爷道歉,休得再要胡说!”柳氏母女恨不能将苏虞晚的嘴给堵住,辱骂皇室可是死罪,弄不好还要被诛九族,自己不想活了看,可不要拉上她们母女二人。
“王爷恕罪,我家小晚是一时糊涂口无遮拦,这才说了胡话,想必是她惊吓过度这才口出狂言,还请王爷看在老爷的面子上切莫怪罪......”
不等柳氏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黑木棺材已经被劈开,木材碎屑在空中飘荡。
众人都捂住口鼻,剧烈咳嗽起来。
苏虞晚手里拿着斧头身板挺直地站在灵堂前,仿佛一个威风凛凛的女战士,周身散发的威严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以前那个软弱的草包女。
“放肆,你在做什么!”
这个女人今天是来打闹王府的吗,把他这当成什么了,要不是看在苏丞相的面子上,他早就一刀砍了她!
“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马上给我消失,否则本王绝对让你跟那个丫鬟一样的下场!”潇君恒到底还是顾及苏丞相的颜面,隐忍了许久才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潇君恒大手一挥,一个鲜血淋漓的小丫头被两个侍卫扔在了地上。
小丫头已经奄奄一息,全身上下被凌虐的没一块好皮肤了。
“小......小姐,快走,不要管我。快走!”流香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说出这句话,她是从小就伺候在苏虞晚身边的,今年才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