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还想用自己的侄子把我锁死,好让宋氏对他俯首称臣,哪来的道理?
我攥着小包,两手撑在桌面上,俯视着他,江司砚,我是在通知你。
江司砚摘了眼睛,捏了捏鼻梁,无奈叹道:画倾,这不是儿戏。
江宋两家因为联姻,生意打成一片。
如今退出,不合适。
我知道,可是我受够了江宇那副白痴样。
天天花边新闻缠身,我这几年处理的烂摊子两张手都数不过来。
我眯了眯眼,对着他那张清冷禁欲的脸,陡然开始输出:
老渣男,管好你侄子,要是再让我抓到一次,我掀了你办公室!
江司砚的俊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空白。
砰!
我用力地甩上了江司砚的大门。
门外的秘书们在秘书室门口站成一排,战战兢兢地赔笑脸:宋小姐,这边请!
算起来,自从订婚后,我一年中来江司砚办公室撒泼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现在江宇的把柄还不足以让江司砚松口,宋氏的股东们也绝不会同意我率先解除婚约。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江司砚提出来。
以前我苦于没有机会,现在有了。
回家的时候,我爸正在教宋明喜打高尔夫。
她笨拙得可爱,每一个动作都是错误的,逗得我爸哈哈大笑:
明喜,爸爸以后,可就守着你和你妈过日子了。
我站在门口,无端地被恶心了一下,本想视若无睹地经过。
偏偏宋明喜举着高尔夫球杆,略带挑衅地问:姐姐会吗?爸爸以前也教过姐姐吗?
我顿住脚,在江司砚那里没发干净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我对宋明喜招招手:你过来。
她十分警惕,看我的目光隐有敌意:你干什么?
我亲自走过去,一把薅住她的领子,在我爸发作前,掏出手机:
给你订了财经课,半个小时后开始,每天学八个小时,还有课后作业。先把这个整明白,再考虑高尔夫的事。
我爸像吞了个死苍蝇,强行扭出一张笑脸,画倾,你有心了。
我勾勾唇角,我比较有居安思危的意识。毕竟,打高尔夫不能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宋明喜可怜巴巴地盯着我爸,爸,我不想学。
宋明喜跟她的妈一样,好吃懒做,满脑子只想靠别人上位。
这次我爸没有出声偏袒,我拎着宋明喜的领子,一路走出院子,把她丢给司机,
今晚让她住外头,我看着心烦,别回来了。
宋画倾!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宋明喜撕破了脸,我这就告诉爸爸。
我一把将她摁在车窗上,冷下脸,给我老实点,不然找人做了你。
你就装吧。
我举起一张手写的地址:你妈是住这儿吧?老式居民楼,线路老化很常见吧?
司机:是的。
宋明喜趾高气昂的姿态一下子就萎了,被关上车的时候,小脸还有些惨白。
我打开朋友圈,看了眼江宇的动态:财经课很无聊,有没有人来?
满意地关掉了手机屏幕,给八卦记者转了一笔钱,静等好戏开场。
晚上有一场慈善晚会。
我穿了件白色的鱼尾裙,卷了个大波浪,下车的时候,发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酒店门口。
我踩着 8cm 的高跟鞋,哒哒哒地经过,又特意后退了几步,弯腰,笑眯眯地敲开车玻璃。
江司砚的脸露出来,蹙眉问道:有事?
我弯了弯眼,笑道:不知道江叔叔也在,一起进去?
今晚,我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一想到江司砚吃瘪的样子,我不由得心情大好。
江司砚推开门下车,接近一米九的个头,让穿高跟鞋的我自惭形秽。
江司砚的视线在我的身上短暂地停留后,移开了目光,下次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