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笑着,最后把目光移像我爸:
请问宋氏是在公然宣扬小三文化吗?这与宋氏的品牌理念背道而驰,请问您如何对大众解释这件——丑闻?
够了!我爸一掌拍在桌子上,呼吸急促,额头青筋暴跳。
我默默捂住额头,这些都是记者发来的采访稿……柳阿姨,您今天砸伤我,明天,难道要砸伤记者吗?我爸要体面,我妈替他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地挣了这么多年,您一进家门,就要败个干净吗?
我爸已然注意到了我的伤,眼里闪过一丝浅薄的心疼,画倾,你要不要紧?
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我没管,继续说:爸,您扪心自问,我对宋明喜不好吗?我给她报了财经课,她转身勾搭上了江宇,还大肆跑到江司砚面前,要求联姻人选改成她。江司砚是什么样的人您比我心里清楚。朝令夕改,拿他开涮,以后我们家拿什么在 A 城立足?
我爸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扭头死死盯着宋明喜,混账东西,你说什么了?
看来,宋明喜告状是挑着告的。
她说,将来宋家有她一份,她一点也不比我差,联姻她比我合适。我往后靠了靠,让刘妈替我处理伤口,在我爸看不见的地方,对她们母女俩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补充道:她还说……您的遗嘱上,早晚会写她的名字。
你放屁!宋画倾!你污蔑我!宋明喜气得跳起来。
刘妈适时开口,打断了宋明喜的话,哎,大小姐,您前几天不还去寺庙求了个护身符给先生吗?
我笑了笑,我没了妈妈,以后能依靠的亲人,就只有爸爸了,我希望他长命百岁。
我爸上了年纪,近几年开始注重养生。
一个是盼他死的,一个是盼他活的,哪句话说道他心坎里,他自己知道。
他问刘妈:护身符呢?
刘妈从口袋里掏出来,前天吧,先生您去接二小姐的时候,大小姐就去了,回来还冻感冒了呢。
他表情一松,露出一些愧疚和懊悔,画倾——
我看了眼时间,只觉得厌烦至极,叹了口气,爸,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老公……不要……柳春华哭成了泪人,我不要他们这么说我。
宋明喜不甘示弱,爸,都是她编的……我没有……
客厅里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吵得人心烦。
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柳春华和宋明喜,
行了,我还要出差,你们两个在家里消停点。公司的事,就交给画倾去做吧。
说完,我爸头也不回的走了。
汽车的轰鸣声盖过了她俩的哭泣。
直到汽车走远,我抽出纸巾,擦掉眼泪,刘妈,把她扒干净。
在柳春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刘妈领着其他几个人一拥而上,把她压在沙发上。
人堆里传来柳春华愤怒的尖叫声。
宋画倾!你放开我妈!
我笑笑,一把拉住宋明喜,一个镯子就七十万,那不是你妈,是个上门的贼而已。
你放屁!
刘妈,报警,顺便把我妈卧室的监控调出来一起交给警察。
柳春华急红了眼,歇斯底里的大叫:小杂种!我是你爸的老婆,这个家还有什么不是我的!
我脸色一沉,走过去扬手甩了柳春华一巴掌,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个家里除了宋明喜是你的,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你个不孝女!
啪!
我又给了她一巴掌,抓住头发,迫使她仰起脸来看着我,微微一笑,
柳阿姨,招待不周,刚来就要请你去吃牢饭,您多担待。
警察上门的时候,宋明喜吓得脸都白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阵仗。
柳春华撕心裂肺地朝她吼:给你爸打电话!
宋明喜手忙家乱地打了好几遍,一直没打通。
我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好心提醒她:明喜,爸爸在国外,要打国际长途。
宋明喜懵了,她不会打国际长途,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柳春华被警察带走。
宋明喜崩溃了,宋画倾,我也是爸的孩子,这是你和我都没办法改变的事实,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是你扪心自问,如果我从小接受了和你一样的教育,会像现在这样吗?你只是起点比我高,能力未必比我强。从小到大,我在班里一直是第一名。我保送进了当地最好的大学,年年拿奖学金。宋画倾,你敢跟我比吗?你这样对我和我妈,是在怕什么?
我睨她一眼,财经课学明白了吗?老师讲的什么?预习了吗?复习了吗?
宋明喜被问的哑口无言。
如果你以为,成为豪门,就可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和一脑子草包的富二代谈情说爱,走上人生巅峰,趁早滚回你来的地方。我抽出一张课表扔给她,我跟爸说过了,以后,不光财经课,还有英语、礼仪、管理,这些,你都要去。三个月的时间,不出成绩,就没必要留在宋家了。
宋明喜明显对我的安排不满意,这我哪学得完?宋画倾,你少用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教训我。
可是她不知道,我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