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有你这般肆意妄为、胆大包天、辱没门楣的逆女。」
我那相爷父亲怒斥完,扬手就要打我。
我举起帝王赐的令牌。
他定认得。
看着他的手僵在半空不敢落下来,目露惊疑的样子。
可笑至极。
我忽地笑起来。
「哈哈哈。」
眼泪滚落脸颊。
我跌跌撞撞、又哭又笑地朝自己院子走去。
我在期待什么呢?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一个劲地问自己,就像一个即将溺亡的人,想要抓住点什么?
我抓住手中的令牌。
亦代表权势。
翠竹帮我沐浴的时候,告诉我脖子伤了。
我淡淡地应了声,不为所动,亦感知不到疼痛。
看着包扎丑陋的手和手中的龙纹玉佩。
「翠竹。」
「小姐。」
「这块玉佩好看吗?」我问。
「好看,奴婢没有见过比这更好看的玉佩。」
何止翠竹没见过,我亦不曾。
但是盛玉燕有,且有好几样。
翠竹跪在我面前。
手覆在那玉佩上:「小姐,您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生死不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去哪里呢?」
一只鸽子飞落在窗前架子上。
我那笔友又来信了。
我看着信,他信中写了几首偶感的小诗。
皆是旭日东升、柳暗花明、未来可期……
我忍不住悲哀。
我还有未来吗?
起笔写下绝情的话语:「我即将进宫,往后不要再联系,至此一别,江湖不念。」
我又被禁足了。
外面风云变幻我不知晓。
盛玉燕来炫耀过几次,她与九皇子游山玩水、吟诗作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