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程栾没有就寝的意思。

便把他盖在我身上的袍子拿来，披在他身上。

之后随意地拿起一本书，在他身旁坐下。

直到他站起身踱步到床旁。

我放下手中的书册，缓步过去，帮他宽衣解带。

程栾伸直了手臂，我双手环过他的腰身去解腰带，脸上升腾起燥热。

昏暗的烛光并不能清晰地照映出我绯红的脸色，也不知程栾是否有看到。

帮他脱衣这件事情我也做了许多次，可每次都会脸红心跳，控制不住的面红耳赤。

褪去他的衣服，我抿了抿唇，手缓慢地放在自己的衣衫上。

程栾似乎垂眸看了我一眼：不用了。

我抓着衣衫的手顿了顿，压制住心中那一点点的失落，随后放下了手。

对啊。

他一向对我没什么兴趣的。

若不是先帝强求，他也不会娶我，让我坐上这中宫的位置。

犹记得，他还是太子的时候。

东宫失火，是我将满身酒气的他从火场里拖了出来。

将他安置在偏殿当中，寸步不离地守着，就怕再出点什么事情。

整晚，他的口中一直都在喊着另一女子的名字。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缱绻。

也是那晚，偏殿中香气四溢，让人意乱神迷，而我爬上了程栾的床。

翌日。

先帝带人出现在偏殿，正好目睹了我们二人同床共寝。

先帝未询问其中缘由，而是直接命令程栾娶我。

程栾不甘愿，望向我的眼神复杂且疏离，他薄唇轻启。

宴茵，你真是好样的！

我：……

我也很无辜啊！

我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被先帝设计的吗？

可程栾又怎么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