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阑打开家门,房中空无一人,看来骆格忠还没回来。她关上门,扶着墙喘了一会儿。这原主把自己养这么肥,不要说干活,就是爬楼,都把她累够呛。
这身肥肉什么时候才能减下来啊!
杨雨阑心中哀叹着走身了房间,双眼直直的瞪着眼前的床,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躺下来。但是,她不能,一旦躺下来,自己肯定不会再爬起来。
杨雨阑吞了吞口水,坐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才从柜里拽出随便一套衣服,然后去了卫生间。进去洗了个澡,又把衣服洗干净,晾好了,才坐到了一个小板凳上。
休息了一会儿,杨雨阑起身将昨天洗好的衣服、被子收了进来。正在此时,骆格忠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说说吧,你今天又做了什么好事?
没有一句问候,上来却是一声质问。饶是最近打算一直走谦卑路线的杨雨阑,也生气了。
你话说明白了,什么叫我又做了什么好事?她抱着衣服,不悦的反问道。
你若是没做错什么,会被王政委他们叫去!还到处问人要地,你丢不丢脸啊,你!骆格忠眼中闪着熊熊怒火,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杨雨阑心中也燃着熊熊怒火,但是想到等会儿还要开口要钱,她忍了又忍,把火压了下来,冷冷的说道:王政委找我,是了解情况的。如果真有什么事儿,那叫去的就不止我一个了。言外之意就是,真有事,肯定也会叫上骆格忠了。
还有,那地确实是我要的。但也不是白要的!她转身回屋放下衣服,然后从房间出来,手上拿着几张写好的纸条,递给骆格忠看。我是征询过他们的意见的,到时候秋收了,也会分一部分菜给他们。何况这地空着也是空着,为什么我不能种?
骆格忠听到团长,提到自己媳妇的名字的时候,心中就腾起了一把怒火,哪还知道他说了什么。一散会,就马上急匆匆的跑回来,又听到杨雨阑挨家去要地,才更加气势汹汹的跑来质问。
这时候,听到杨雨阑的说辞,他才隐约记起,好像是说杨雨阑与汪建国的事情是误会。让家属院的人不要乱传,影响不好。
骆格忠想起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冲动了。他的怒火熄了,看着眼前据理力争的媳妇,脸上浮现尴尬的神情。而此时,他也觉得奇怪起来,若是往常,杨雨阑不像个泼妇一样,不吵个翻天覆地,都不会罢休。今天怎么这么平静?
虽然,他心里奇怪,但想着是自己的错,张了张口,就要道歉。话还没出口呢,就听到杨雨阑冷冷的说道:家里一点粮食都没有了,也不能让我在这儿饿着。咱们说好了,要把工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