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风准备出门之际,苏云熙从门口迎面而来。
看到病床上已经醒了的姜琴,苏云熙的樱桃小口张成了“O”型,惊呼道:“姜阿姨,你醒了?”
“你竟然还没离开?”
他有些惊讶,苏云熙竟然还没离开。
“我当然不能离开,每天这个时间,都是我来照顾姜阿姨,杨远那家伙也真够畜生的,几次都想放弃治疗,还好这家医院有我家的股份。”
“这么说,医药费是你垫付的?”
其实,顶罪之痛,夺妻之恨,杨风都不是很介意,他心里最关心的还是孤苦无依,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大的母亲。
看苏荣恭敬的反应就知道,苏家确实是医院的股东,那就说明自己猜的没有错。
如此大恩,令杨风无以为报。
“嗨,同学一场,更何况姜阿姨跟我这么投缘。”
苏云熙提着鸡汤,娴熟的从小锅撑到碗里,樱桃小口吐出丝丝凉气,将调羹里的鸡汤吹凉。
姜琴喝了一口,说道:“孩子,这一年阿姨虽然半死不活,但意识还在,你在阿姨耳边说过的话,不知还做不做数?”
“阿姨,你别胡说,杨风还在呢!”
不知怎么,苏云熙的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羞涩之意喜于言表。
“好好好,我不说!”
“从风儿入狱那天开始,我就再没这么开心过了!”
姜琴的眼圈里眼泪在打转,杨风急忙把纸巾递过去,那只干枯露骨的手被姜琴抓在手里,紧接着,又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也被抓了进来。
“妈,你这是......”
“云熙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这气氛......也太诡异了吧!
自从得知马蓉背叛自己后,杨风打心眼里决定再也不娶,谁知这才不过半天,母亲就给自己牵起了红线。
“妈,你别胡说,云熙跟我只是普通朋友。”
杨风望着羞涩的苏云熙,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别介意,我妈只不过是误会了!”
“没......没事!”
苏云熙的嫩脸上划过一丝失望,急忙缩回了手。
“妈,你们先聊,有些事,我要和杨远当面说清楚!”
杨风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血债必须血偿,杨远他逃不掉。
“站住!”
这时,苏云熙追了上来,拦在了门口。
“你当真以为杨远没防着你?为了对付你,他这些年到处结交江湖术士,现在别墅里至少十几个高手傍身,以你现在的身体,就算报了仇,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你觉得姜阿姨想看到你们兄弟相残的场面吗?”
“那些草芥,我还没看在眼里!”
杨风将她娇弱的身子推开,大步向前,很快便消失在了医院的走廊。
身法如鬼魅,来无影,去无踪。
医院的拐角处,两名打扮诡异,身穿全黑色皮衣的一男一女出现在杨风面前,二人便是令东境外军闻风丧胆的黑风双煞,曾一夜之间,灭掉了敌军三万人。
“邪神,都调查过了,杨远已经回了镜花水月,别墅内共十三人,除去他们夫妻二人,还有十名高手,别墅内还有浓郁的煞气,恐怕还藏着一个高手!”
看来,确实如苏云熙所说,杨远为了对付自己,做了充足的准备。
“呵呵,不过蝼蚁罢了!”
杨风坐上了那辆丰田埃尔法,安逸的躺在上面,说道:“我只给你十分钟!”
“遵命!”
黑煞将油门踩到底,那辆车就如同离弦之箭,快速赶往镜花水月。
“咣!”
猛烈地撞击声传来,杨风知道,黑煞这家伙又强行破门了。
可是车子却没有半点颤动,安稳的停在了别墅的院子里。
镜花水月属于东海中等的贵族小区,一套别墅少说两千万以上,而杨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台长,月薪两万,就算是他攒一百年也不够,这钱哪来的,不言而喻,正是来源于杨风的风水堂!
小区里绿草茵茵,绿化做到了极致,风景也无限美好,比起那暗无天日的第一监狱,不知好多了不少倍。
老子在里面蹲大狱,你却在享受,杨远休怪老子不念兄弟之情!
“日,你们怎么开车的,知道我的别墅多少钱......”
一个正在浇花的女人看到这一幕,刚要上前理论,迎面就看到了刚好下车的杨风,女人手里的花洒当场掉落在地上。
“杨......杨风?”
三年不见,马蓉的面相彻底变了,如果说之前她是温婉可人,现在就是媚态十足,尤其是眉角处,已经逐渐变成丹凤眼。
“叫杨远出来,我有事找他谈!”
马蓉慌了,在入狱前,他就知道杨风那恐怖的实力,即便是杨远已经请了不少高手,她还是有些胆怯。
她急忙跑回别墅,大喊道:“杨远,那杀千刀的回来了,怎么办啊?”
“慌什么,有沈大师在,就算是一百个杨风,也不过是蝼蚁罢了。”
这时,杨远和一个身穿紫袍的老者共同走了出来,他自信满满,步履稳健,和刚刚在医院里跪地求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这位老者,就是东海鼎鼎有名的风水师沈初九,三年前杨风就与他打过交道,他是茅山弃徒,因邪术养尸,被茅山通缉。
这些年到处敛财,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杨远,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到母亲面前,自裁谢罪;二,与你旁边的那位,共赴黄泉!”
杨风并没有犹豫,将心中想法直言。
“放肆!”
杨远站在沈大师身后,狂妄的笑道:“杨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生三花聚顶,炼怨魂的怨气登顶东海第一风水师,但身体早已五劳七伤,活不过今年了,我专程请来沈大师,送你最后一程!”
“没错,天才总是早夭,本道愿意做你的刽子手!”
沈初九坐井观天,他并不认为东海有任何一个人能奈何的了他,所以态度也很嚣张。
随着他一拍手,只见他身后便出现了十名打手,看似与常人无异,但却眼神空洞,实则早就成为他养的尸奴了。
杨风对他没有半分忌惮,反而有一件事想要确认下:“我问你,我母亲下椎和天柱的两枚摄魂钉,可是你种下的?”
能种下摄魂钉,至少需要十年道力,必定是他无疑了!
“没错,老太太体内的摄魂钉正是本道种下的,这都要多亏你有个好哥哥呢,我们修邪的,最喜欢帮的就是这种心够狠的人,你哥是个当之无愧的好苗子!”
果然,这都是杨远的主意,他简直牲畜不如。
“杨远,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刻,杨风杀意纵横,弥漫周身的黑气由内而发的散发,仿佛上百万的怨魂在他周围,院子里鬼哭狼嚎。
杨远吓的双腿直打摆子,颤巍巍的躲在了沈初九身后。
“别怕,老夫能让他分分钟化为齑粉,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沈初九拿出袖中铜铃一摇,十个尸奴并称两排,将他们保护起来,给足了杨远底气。
果不其然,这家伙腰板都挺直了。
“她活该,你的一切本来就该是我的,当初道长下山,明明选中的就是我,可是她却把你也叫了出来,结果你入选了,而我却成了平庸的上学娃,凭什么荣誉,金钱全都是你的,而我什么都没捞到?你入狱后,我想转移你的财产,咱妈竟然打了我一巴掌,还要报警,呵呵,她偏心,她就该死,成为沈大师摆布的尸奴也是她自找的!”
杨远咬着牙,像是从小时候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杨风,实话告诉你吧,当初你入狱根本就是我跟蓉儿设计好的,她跟我说,她好害怕你,在你身边每天都做噩梦,还是在我的床上躺的安逸,不得不说,你老婆真棒!”
杨远将一切的真相都说了出来,脸上写满了兴奋。
“猪狗不如的畜生!夺妻弑母的代价,就是死!”
说着,杨风步步逼近,周身运转起全部的怨气,杀心已经到了极致,在场所有的人都要死!
“有我沈初九在,休想伤杨远一根汗毛。”
那十个尸奴大步上前,拦住了杨风的去路,并将他团团围住。
“呵呵,杨风,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