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颐将装有药的袋子递给盛如初,又拿出另一份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顺手买的,送给你。”
盛如初下意识就要拒绝:“不用……”
程君颐笑了笑,眼底都带着温柔:“只是一条雏菊手链而已,我记得你高中最喜欢雏菊。”
盛如初一愣,没想到程君颐会记得。
程君颐声音诚恳温润动听:“我这次出国去找了著名的心理学教授,如果你愿意,我想带你去和他聊聊。”
盛如初听出了程君颐关心,却觉得无措。
程君颐看着她:“不一定要现在回答我,等你真的想好了再告诉我,我随时都在。”
一时间,盛如初心中五味杂陈。
……
从咖啡馆回去后,盛如初将程君颐给她的药和礼物都藏进了柜子里。
她静静坐在书桌前。
咖啡馆里,程君颐说“雏菊的花语,是希望和爱,我永远记得你曾经的笑容”,可从前的盛如初是什么样子,她自己好像都快要忘记了。
盛如初在书桌前想了许久,最终起身重新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屋外不知何时变了天,扯过几道闪电后又下起了雨。
晚上。
盛如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便看见薄司瑾一脸阴沉的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程君颐送她的雏菊手链。
“谁送的?”
薄司瑾举着手链看向盛如初,眼底带着浓浓戾气。
盛如初愣住了:“你翻我的东西?”
薄司瑾眼底蓄起怒意,扬手将手链一摔,正巧砸在盛如初身上。
“我再问一遍,谁送的?”
盛如初痛的一缩,终于反应过来。
“你怀疑我出轨?”
霎时间,盛如初莫名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看着薄司瑾,有些不解又有些讥讽:“就算我真的做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薄司瑾的眼睛被愤怒染得腥红。
“啪——!”
一道极其响亮的巴掌声瞬时在房间内响起。
这一耳光打得盛如初完全懵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薄司瑾,脑子嗡嗡作响。
下一秒,她被薄司瑾狠狠甩在床上!
毫不留情的贯穿。
盛如初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结束的时候,连瞳孔都几乎涣散。
见盛如初这个样子,薄司瑾有一瞬的后悔,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穿好衣服,没再看一眼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女人。
“盛如初,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薄司瑾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盛如初蜷缩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冷的瘆人。
黑暗中,盛如初紧紧攥着心口,像是濒死的鱼儿一样剧烈的呼吸着。
“小初,你是我想珍惜一辈子的人……”
“盛如初,我很忙,你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盛如初,她比你更适合做一个妻子……”
一句句,一声声,锥心刺骨的话反反复复响在耳边。
一步一步,她感觉自己正在走向深渊。
她拼命的想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