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倒地,夏尔尓的额头重重砸在了桌角上,晕了过去。
“小姐!”徐管家慌张上前,有忙怒斥陆川,“你还不快抱小姐上床!”
陆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以为夏尔尓娇纵惯了,刚才又在耍小手段……
抿着唇,他挪动跪得麻木的腿,默默俯身将人抱起。
怀里的人出乎意料的轻,陆川微微拧眉,这才不由低头看了一眼。
却发现夏尔尓额头上的伤口往外渗着血,衬得她的脸更加没有血色。
他的动作不自觉温柔下来,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上。
徐管家拎来医药箱,一边给夏尔尓止血,一般冷道:“陆先生,要不是我们董事长施以援手,这清覃村的人早就饿死了。”
“当初可是你亲自答应了和我家小姐的婚事,小姐虽然性子娇纵了些,但她本性不坏,既然你拿了好处,就该对我们小姐好一点。”
听着徐管家的话,陆川暗暗眼神,然后走出了房间。
此刻,夏尔尓躺在床上,却像是坠入了无底洞。
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了自己前世有眼无珠,爱错了人。
爷爷死后,没有人在乎她,她被关在仓库折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真的好恨啊!
下午两点。
夏尔尓从梦中挣脱,捂着心口睁开眼。
可梦中临死前的痛苦和折磨好像附骨之蛆,疼得她难以呼吸。
徐管家见状,立马上前:“小姐,身体感觉怎样?我已经让陆川给你煮了药,等喝了药就好了……”
“让他滚!”
一听见‘陆川’这两个字,她就没忍住恨意。
就在这时,门‘吱啦’一声被推开。
陆川一脸默然的端着药进来,稳稳的放在桌上:“夏小姐,你的药。”
他虽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刚才的辱骂。
夏尔尓紧紧的盯着他,眼底带恨。
她很清楚,此刻心脏的感受绝没有那么简单,这疼就跟上辈子她临死前的那种疼,一模一样。
徐管家察觉夏尔尓状态不对,上前提醒:“小姐,咱们先趁热喝药吧。”
夏尔尓收回思绪,忽然提及:“我想喝新鲜的鲫鱼汤,陆川,你现在立刻去河里给我捕鱼。”
腊月寒冬,水面上都结冰了,抓鱼可是难上加难。
徐管家劝道:“大小姐,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夏尔尓却看着陆川:“今年年景不好,庄稼颗粒无收,若不是我夏家送来棉布和粮食,恐怕你们这个年都不好过吧?”
“我现在只不过想吃条鱼,不可以吗?”
陆川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如若他不去,她很有可能收回物资。
陆川沉沉看了她一眼,最终点头:“好,我去。”
他果断的离开,门被紧紧关上,徐管家无奈:“小姐,您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夏尔尓心里不快,透过窗户,看着陆川的背影,喃喃道:“他欠我的还远不止这些。”
徐管家叹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小姐和陆川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但自从上次打破那个瓷娃娃后,大小姐再见陆川,眼里再也没有了喜欢。
十分钟后。
夏尔尓刚喝完药,嘴里还苦着。
苏秋突然造访,胆小的缩成一坨,在夏尔尓面前战战兢兢。
她怯弱的开口:“夏小姐,我求求你不要再罚陆哥哥了,外面天寒地冻,哥哥在河里会死的。”
“你要罚就罚我,是我打碎了你的瓷娃娃,哥哥只是帮我顶罪……”
夏尔尓听着她嗲嗲的声音很是头疼厌恶。
上辈子苏秋就擅长用这一招,将周围的男人都耍的团团转。
夏尔尓压下厌恶,满眼讥讽:“行啊,那你陪陆川去湖里捞鱼好了。”
话音一落,苏秋便僵住。
怎么回事?
平时自己一说和陆川的亲密,夏尔尓就变脸了,这个时候她应该气急败坏对自己动手才对啊!
见苏修半天回答不上来,夏尔尓不耐催促:“你怎么还不走?你刚刚不是哭着求着要去河里捕鱼吗?”
做惯了大小姐,夏尔尓声音和气质也很有压迫感。
苏秋哆哆嗦嗦:“我……我……”
夏尔尓没了耐心看对方演戏,直接冲门外的保镖挥手:“拉她出去,扔进河里!”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哐”的推开。
陆川拎着一条鱼,浑身冷峻的进来:“夏尔尓,你就这么狠毒?人命在你眼里是儿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