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紧时间把许辉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发给了杨丽,又在手机中找了一张许辉的照片也发了过去。
我和杨丽十几年的闺蜜,彼此间有什么想法交流一下眼神彼此就能明白,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我只有交给她才放心。
来不及等杨丽回消息了,许辉既然打定主意监视我,那收走我的手机也是迟早的事。
我把手机关机,藏在了马桶水箱后面的缝隙里。
做完这一切,我刚站起身来,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除了之前刚入职压力太大有过一段时间失眠之外,我从小到大从没生过病,身体一直好得很。
我扶住卫生间门把手,使劲甩了甩头,恢复了一些清明。
不管是什么原因,肯定和那对母子脱不了干系。
虽然眼下情势十分紧急,但是我的思路确实前所未有的清晰。
我拉开门,顺势扑进了许辉的怀里。
「我头好晕啊,是不是感冒了,家里有药嘛。」
这是个示弱的好机会。
许辉听到我说完,有些僵硬的身体果然放松了些。
他把我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我去给你找找,你先休息一下。」
他走到门口刚要出去,又转身返回来。
「你这屋子的电路有些老化了,我去帮你给手机充充电吧。」
许辉抬起右手摸了摸鼻梁,好像有点心虚的样子。
安眠药被我撞破后,连理由都找的这么敷衍了。
幸好我一直都有生活机和工作机分开的习惯,为了用的顺手,两个手机都是一个型号。
我拿出床头柜里的备用工作机递给他。
「给你,充电线用你的就行,可不要偷偷翻我我手机啊。」
「不会的,你放心就是了。」
我等许辉拿着我的手机刚一出门,就下了床。
我住的这间卧室算上卫生间一共有三个窗户。
我观察了一下,每间窗户外面都有那种铁质的防盗网,焊的十分牢固,想从卧室偷偷翻窗逃跑是不可能了。
确定了这个意料之中的事实,估计许辉也要回来了,我赶紧躺回床上装作睡着的样子,我可不想吃他拿给我的奇怪的药。
没过一会,许辉回来了,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我的床边,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手臂,确定我睡着了又走了出去。
我又等了十几分钟,才假装刚醒睁开了眼。
还好,没出现昨晚那种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大脸的惊悚事件。
我坐起身,头还是有些晕。
缓了一缓,我走到卧室门口,拉了一下门,没打开,门被锁住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本来想去客厅看看有没有可能偷偷跑掉,现实果然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
不过他们既然把我锁在卧室里,也就说明他们暂时没有时间监视我,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再过来了。
我到卫生间把手机拿出来,果然杨丽给我回了一大串的信息。
最上面是一个视频和一个长截图。
我点开看了看,是许辉的。
那条视频是许辉在支教时的优秀青年表彰,包括一些采访和支教时的日常。
我快进着看了几眼,这视频里的许辉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感觉有些别扭。
我来不及多想,立刻翻到了下一条长截图。
这条长截图是一条媒体发布的关于优秀青年许辉的生平采访。
长截图上的一句话被用红色圈起来做了记号。
许辉自幼父母双亡,靠奶奶养大。
截图下面是杨丽发的消息。
「小蕊,你之前说你们回老家给许辉妈妈过生日,但是采访报道上说他自小父母就去世了,他哪来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