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舟闻言,气得伤口裂开。
“人证物证俱在,你作何解释?”
周围人大气不敢出,舊獨唯有谢清溪闲适自在。
凝着地上的马奴问:“你说我时常找你,那你一定知道我卧房在那边,不如,你指出来看看?
马奴瞬间白了脸。
威压之下,他只好随意朝东边一指。
“噗嗤”,谢清溪笑出了声,好巧不巧,东边是陆庭舟的练武场,她可从来没有去过一次。
陆庭舟此时也挂不住脸色,厉声吩咐。
“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马奴乱棍打死!”
马奴这才彻底慌了,下意识望向谢婉清,大喊着求饶:“太子饶命啊!谢大小姐,你快帮我说话啊!谢大小姐!”
谢婉清脸色一变,连忙呵斥左右:“你们没听到太子的话吗?还不快把这胡言乱语的奴才拖下去!”
侍卫得了令,捂住了那男人的嘴带了下去。
谢清溪看着谢婉清那副心虚的样子,冷笑一声。
谢婉清扫了眼陆庭舟肩上的伤口渗出血迹,连忙转移话题。
“既然此事是误会,那便过去了,当务之急是用鲛珠给太子疗伤才是。”
陆庭舟神情缓和,对此话很受用。
还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冲谢清溪吩咐:“把鲛珠交出来,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谢清溪只觉得讽刺至极。
陆庭舟是真的瞎了眼看不出今天这事是谢婉清的算计?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以为她谢清溪一定没脾气?
谢清溪直接拒绝:“你刚才不是带人搜过了,我房内并没有鲛珠。
陆庭舟皱起了眉头,手紧紧攥起,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涨红,低声道。
“孤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谢清溪和陆庭舟对视着,一言不发。
陆庭舟摔袖吩咐:“把谢清溪带下去关起来,一日不交出鲛珠就饿一日,直至饿死为止!孤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侍卫们上前押着谢清溪向后院走去,临走前,谢清溪还能看见谢婉清隐隐勾起的嘴角。
深夜子时,柴房。
谢清溪吹灯后不久,屋外突然传来一声落锁的声音,随即外面竟燃起熊烟,滚滚热气向柴房内袭来。
屋外,一人嚣张喊话——
“谢清溪,你不是骨头硬吗?太子说了,看你实在碍眼,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将你活活烧死!”
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外传来骨头碎裂声响,随即门从外被打开,一暗卫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已经昏死过去的老婆子,扔进了柴房内。
“属下来迟,还请主上责罚!”
谢清溪看着地上那婆子,认出她就是从小带着陆庭舟长大的乳娘,心跟着沉了下来。
“既然陆庭舟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死,那我也不用陪着他慢慢玩了!”
……
夜深,京都郊外十里处。
空旷的道路上,黑压压一片站满了人,他们手提着纯金雕刻的莲灯,那莲灯照在地上的影子,分明是‘山月’二字。
方圆五里,光亮如昼。
这时,夜空中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鸟叫声,这群人齐刷刷望向城门方向。
“是七彩羽鸟的喜报声,主上回来了!”
接着,就见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开路,拉着一部低调却奢华的轿辇驶来。
轿子落地,身穿玄色金绣衣的谢清溪从轿中走出,众人纷纷跪地俯首,高声喊着——
“恭迎主上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