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南晚晴腰间的手收回,而后却是揽过她的肩,将人搂在怀中,姿态亲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碎本侯母亲的遗物?!”楚瀚景揽着南晚晴,不见半分心虚的说着假话!
洛竹君瞧着他,眼中的光霎时寂灭,再不见丝毫希冀。
就在她沉默之际,熏儿的声音骤然响起。
“公主,奴婢替你教训她!”
洛竹君闻言心中一沉,忙伸手想要拉住熏儿,却不慎牵扯到手腕处的伤,动作慢了一瞬。
“熏儿,别……”
可惜晚了!熏儿已经冲到了南晚晴面前。
下一瞬,楚瀚景身后的侍卫出手,直接将熏儿拦了下来。
“一个婢女,胆敢在本侯面前放肆,这就是你们洛国的规矩?!”楚瀚景敛着眸中的不屑,冷眼扫向熏儿道:“将人拉下去,重打而是大板!”
众人猛吸一口凉气。
二十大板,便是男子也足以去了性命,何况熏儿不过是瘦弱女子?!
而洛竹君心中一慌,挡在熏儿面前道:“楚瀚景,你不能这样做!”
“公主,你的丫鬟以下犯上,本侯没杖杀了她就已是留情。”楚瀚景冷眼扫过洛竹君,示意侍卫将熏儿带下去。
洛竹君不敢动作,生怕楚瀚景因她的原因迁怒熏儿,真的累及她性命。
殿外传来责打声响以及熏儿的痛呼,洛竹君脸色难看。
楚瀚景怀中的南晚晴闻声脸上的笑意却是愈加深切:“瞧清了,我才是瀚景护着的人!”
洛竹君闻言缄默不语,只是看着楚瀚景。
而他则是泰然自若的揽着南晚晴徐徐走远。
没热闹可看的众人散去,站立在原地的洛竹君想着南晚晴的话,嘴角浮上抹自嘲的笑意。
早就瞧清了!
走出大殿,杖刑刚好结束。
看着趴在地上,股上一片鲜血淋漓的熏儿,洛竹君满心心疼。
“公主,熏儿没事……”熏儿面无血色,满头冷汗,却不忘宽慰洛竹君。
她闻言鼻尖一酸,敛下眸道:“我去寻太医过来。”
洛竹君转身朝着太医院而去。
进了太医院大门,洛竹君将熏儿之事说清,忽觉的眼前一片晕眩。
再之后,便失去了清明……
醒来时,天色已黑。
床榻边伏着的是脸色惨白的熏儿,气息平和。
洛竹君缓缓起身,身子的乏力令她眸色微苦。
“……公主,你醒了!”熏儿被动作惊醒,忙看向洛竹君。
“嗯,你怎么在这儿?你的伤……”洛竹君面上露出抹歉意。
“公主不必担忧,太医说了只是皮肉之伤,养些时日便好。”熏儿劝慰道,忍着巨疼动了动,想要哄她开心。
洛竹君看着她那行动不便的身形,掩下眼底的苦涩,颤抖着唇微微扯出一抹笑意。
都是她的错!
她本该在见到南晚晴时便想明白的。
三年前,南晚晴被楚国圣上,也就是楚瀚景的叔父禁足在府,未得圣旨不得出门。
如今却是以洛国使者的身份,堂而皇之的来到楚国。
这定然是楚瀚景的手笔无疑。
虽说她是洛国公主,可自从嫁给楚瀚景后,洛国的事宜几乎都是楚瀚景处理。
她一心记挂在他身上,自是不会有任何异议。
如今看来,楚瀚景竟是用这般权力给她布局!
可她不仅没想到,还连累的熏儿受了伤……
“公主,太医说你的身子很是虚弱,为何……”熏儿看着孱弱的洛竹君,开口问询,却在她沉下去的目光中消了声。
洛竹君目光肃然:“没什么,不过是忧思过重而已,不妨事。”
对话以此而终,待精神稍微好了些许,洛竹君便一人离开了太医院,回了侯府本以为会是满室的孤寂,可屋内摇曳的烛火却是令她微愣。
推开门,洛竹君站在门外看着那人的面容,惊讶之语未能压住,冲出了喉间。
“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