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就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盛如初浑身颤抖,无言抗拒。
却无法阻止薄司瑾。
结束时,盛如初面上已然没有任何血色,连唇瓣都泛着盛。
薄司瑾怒意稍平,将盛如初揽在怀里,正要抬手把她额前湿透的碎发拨开。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薄司瑾动作一顿,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最终不耐烦划了接听:“什么事?”
随着薄司瑾接电话的动作,盛如初伏在被子上,身子无意识的轻颤着。
“孩子怎么了?”
耳边响起薄司瑾略带关心的声音,盛如初身体不由一僵。
接着,她感觉身上一轻。
“我这就过来。”
薄司瑾已经起身放开了自己,朝外走去。
盛如初看着不曾回过头看她一眼的薄司瑾,眼泪瞬间落下。
她紧攥着身下的被子,只觉心口堵塞着,连呼吸都不顺畅。
被子里的温度还在,可盛如初只觉得好冷。
窗前灰色幔帐飘荡。
盛如初不由想起刚和薄司瑾结婚那会儿,幔帐的颜色是代表着浪漫幸福的紫色。
可现在六年过去,幔帐不知道换了多少回,早就不是从前的颜色了。
窗外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下起了雨。
几个小时后。
盛如初艰难的穿好衣服下楼喝水。
刚倒好水,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盛如初下意识看过去,就见薄司瑾一身水汽的走进,身后还跟着大腹便便的安舒言。
盛如初手中水杯倏地掉落在地!
“啪”的一声巨响。
薄司瑾看了盛如初脚边的玻璃碎片,对着佣人吩咐:“把行李都搬进一楼朝南的那间房。”
盛如初哑声问:“你什么意思?”
薄司瑾神情淡漠:“以后,她就住在这里。”
盛如初不可置信的看着薄司瑾:“你要让害我孩子的凶手住进这里?”
薄司瑾眼底闪过不耐,语气加重几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说完,天空忽的一道闪电。
照亮盛如初苍盛消瘦的脸。
薄司瑾心底一软,又觉得自己说狠了。
他抬步朝盛如初走去放轻声音。
“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让你来抚养,至于安舒言,她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
盛如初心底狠狠一抽,浑身都在轻轻发颤。
“不必了。”
她转身躲过薄司瑾伸出的手,强撑着转身回房。
薄司瑾手一空,眼神瞬时冷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
盛如初刚下楼,就看见薄司瑾和安舒言在餐桌前吃早餐。
二人不时低语些什么,好像他们才是夫妻一般。
盛如初突然想起。
从前,薄司瑾每天的早餐都是她亲手准备的。
可随着他在外面越来越过分,她也就不想做了。
“太太。”
佣人看见盛如初忙招呼。
薄司瑾闻声回头,看向盛如初:“过来吃早餐。”
安舒言也柔声开口:“这些都是我早上做的,希望薄太太不要嫌弃。”
薄司瑾语调冷淡:“又不是她做的,她有什么资格嫌弃。”
盛如初没有说话,只觉喉头堵塞。
她现在感觉自己像一条脱水的鱼,即便张大嘴巴呼吸,也无法缓解一点胸口的疼和闷。
接连好几天,盛如初下楼的时候,薄司瑾和安舒言都在吃早餐。
毫无疑问,每天的早餐是安舒言挺着孕肚亲手准备的。
这天,入睡前,薄司瑾突然对盛如初说了一句:“她比你更像一个妻子。”
盛如初呼吸一滞。
有那么一瞬,感觉心被这句话剖成了两半。
她侧躺看着背对自己睡过去的男人。
眼前的人,真的还是她的爱人和丈夫吗……
最终,盛如初失眠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近中午。
刚走出卧室,隔壁房间便传来了薄司瑾的声音。
“你想怎么布置?”
盛如初眉眼突然跳了下,朝隔壁走去。
安舒言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我们可以在这里放给宝宝玩的玩具,还有墙边,可以放挂给宝宝识字认数的插图……”
越来越兴奋的话突的戛然而止。
安舒言‘呀’了一声整个人朝薄司瑾身旁躲了躲。
薄司瑾回头,看见神色苍盛的盛如初,忍不住讥讽:“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简直和鬼一样。”
盛如初看着一片凌乱的儿童房,自己怀孕时为宝宝准备的儿童画、蜡笔都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她看向薄司瑾,眼神几近麻木:“你要把这个房间给她的孩子?”
“嗯。”
盛如初手缓缓覆上腹部,那遗失的空洞拉着她五脏都绞痛。
“那我们的孩子呢?”她轻声问。
不等薄司瑾回答,她又坚定的开口。
“这个房间属于我的孩子,我不会让给杀害他的凶手。”
安舒言立即拉住薄司瑾的衣服,满脸委屈:“司瑾,我没有推她,真的不是我。”
盛如初只直直看着薄司瑾:“你敢让她发誓吗?”
“发誓如果真是她推了我,她就孤独老死,无人送终。”
一阵冷风吹来,安舒言打了个寒颤。
薄司瑾眉心拧了起来,这种被忤逆、针锋相对的感觉让他很恼、很不爽。
他将衣服从安舒言手中扯出,起身看向盛如初,眉眼间俱是恼意。
“医院楼梯口的监控是死角,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她推了你。”
“孩子已经没了,你再无理取闹又有什么用?”
“盛如初,还是你就是希望我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