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住了个奇怪的大叔。
白天,他是高岭之花老板。
晚上,通宵加班之后,他烦躁地敲开我家大门:
「你那破男朋友什么时候分?
「他比我有钱吗,比我帅吗,比我学历高吗?少跟老子抢女人。
「敢喜欢别的男人,那儿子怎么办,我怎么办,抛夫弃子?」
晚上回家被尾随了,一个拖鞋大叔牵着铁链跟我进电梯。
我害怕想哭,拼命给男朋友发消息,让他拨个电话给我。
消息像石沉大海,反倒是大叔轻轻开口说:「别怕,我家哈士奇不咬人。」
说完我俩都愣住了。
「卧槽,我狗呢?」
大叔拖鞋都顾不上穿,蹿出了电梯找狗,留我独自笑得前仰后合。
我一边和朋友发消息吐槽,一边掏钥匙开门,余光瞥见脚下有团东西。
我的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离谱。
想也没想就把哈士奇拎进了屋。
哈士奇好像玩疯了,一撒手就钻进卧室里跑酷。
我换鞋的工夫,它直朝着厨房玻璃门冲去,duang 的一声巨响,把我和它都吓蒙了。
然后,卧室里传来几声呜呜叫,又跑出来一只一模一样的哈士奇。
我们仨都蒙了。
「娜娜子?」
我喊狗的名字,两只哈士奇一块汪汪叫,
整齐得像复制粘贴。
我立刻想到了丢狗大叔,他看见两只狗也蒙了。
「新之助?」
两只哈士奇又一块汪汪叫。
大叔撸起袖子笑了:「好办,我家小公狗只有一个蛋——」
很遗憾,我家娜娜子也是。
大叔不死心:「我家刚剪完指甲——」
不凑巧,我家娜娜子也是。
我俩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愣是分不出两只狗。
狗累得在地上睡着了,人累得坐在地板上直喘粗气。
我灵机一动说:「要不,咱找只边牧帮忙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