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警局的路上,莉莉一直求我们,求我们当没看见放过她。她不时左右张望,仿佛在提防些什么。
等车停在刑警队门口,她又好像放下了,长舒一口气,问我们讨了支烟。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她你们听过海豚女孩么?
或许也可以叫做洛丽塔女孩。
没听过?没事儿,没听过最好。
你们知道么?我的老家特别偏远,偏远到或许是你们一辈子都不会踏足的地方。
那个地方特别穷,穷到一年到头全家只有几百块钱的收入。
可偏偏我那个杀千刀的老爸不知节制,前前后后让我妈生了8个孩子。
只为了生出个男孩。
我家不是穷么,我爸也想不到别的法子弄钱。
有天村里来了个赤脚医生,见我长得好看,问我爸能不能把我带走,说可以给一笔钱,够我弟弟上学娶媳妇。
我爸听了,乐得都合不拢嘴,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都没问人家要把我带去哪。
我当时也小,不知道反抗,以为世界就是这样的,傻乎乎就跟人家走了。
我记得那个赤脚医生带着我走了很远的路,坐大巴转火车,总之到最后,他又带我进了一个山村。
那山村挺古怪的,打眼儿看着破落没什么人,但是家家户户里面的装修都富丽堂皇的。
我当时以为我要过上好日子了。
可没想到却是噩梦的开始……
那赤脚医生把我带进了个像是仓库一样的地方,里面好几个女孩子,这是她们都被套上项圈,锁在角落里。
浑身赤裸。
我刚被带进仓库,就看见几个穿着手术服的人,推着一张脏兮兮的病床,从里面的房间出来。
病床上也是个女孩子,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7、8岁的模样。
她像是刚做完手术,麻醉还没醒。
仓库里面地面不平,病床压过一处凸起,抖了一下,盖在女孩身上的床单滑了下来。
那个女孩儿的手脚都没了。
她的胳膊和腿,只留下了手肘和膝盖以上的位置。
我被吓傻了,没命地尖叫。
穿手术服的人过来,推开带我来的赤脚医生,厉声训斥他为什么不把我麻醉了,蒙上眼睛再带过来。
说完,他抓着我的头发,就要把我往屋里带。
我拼命挣扎,可是小孩子的力气哪能和成年男人抗衡。
那人拖着我,进到屋里。
惨白的墙壁,刺眼的灯光,从手术台上留下的鲜血,以及堆在医用废品箱里的断肢。
我抱着那个穿手术服人的腿,恳求他不要这样对待我。
我跟他说:“我可以帮你们!只要你们放过我!”
奇迹的是,那人同意了。
但是,他并没有放我走,而是让我站在手术室里,看着他们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手术。
我看着那些女孩被截去四肢,看着那些人在她们没有愈合的伤口上安装金属板。
金属板上有一个圆形铁环,那时我还不知道那个圆环是做什么用的。
他们还带来已经接受过截肢手术的女孩,割掉她们的声带,拔掉所有牙齿。
还有几个手术伤口早就和金属板长在一起的女孩,她们被带到手术室,戴上耳塞。
耳塞里播放着的声音,即便我站得远远的,都觉得震耳欲聋。
而她们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
最后,那些人会摘下她们的眼罩,用激光刺盲她们的眼睛。
在看着他们做完这些之后,我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
我不敢反抗他们,不敢想象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最后,他们带我到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都是经过改造的女孩子。
她们穿着蓬松的洛丽塔裙子,双臂金属板上的铁环扣上链条,将她们一个一个串联起来,挂了满墙。
“你以后要做的,就是每天替她们清洁身体、喂食,明白了么?”
我捣蒜般地点头,不敢有一点忤逆。
往后的几年,我每天都重复同样的事情。
替这些海豚女孩收拾卫生、去手术室观看手术过程。
一开始的恐惧慢慢消失,我变得麻木,甚至为了过的更好些,还主动要求承担更多的工作。
比如拐卖漂亮女孩子。
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的业务范围早就不满足制作海豚女孩,人口买卖慢慢成了主业。
有我在,他们这项业务开展的特别顺利。
毕竟女生和女生在一起,人们很少会探究她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