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把牢底坐穿!从此以后,不能安眠,不得饱腹,做监狱中的人下人、做监狱里人人可欺的畜生!”
陆知宴拽出衣袖,锃亮干净的皮鞋一脚踹在沐秋烟腹部。扔下绝情的言语,转而温柔抱起沐清清,抬脚离开。
只留下沐秋烟蜷缩在肮脏的地面,抱住身体,无助发抖。
她不就是爱上一个人吗?
她做错什么呢?
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些?
然而,现在的她还不知道,现在的这些……算得了什么呢?
两年后。
监狱。
沐秋烟一身灰色囚服,小巧纤细的脚踝上缠绕厚重的镣铐。
经过两年的磋磨,她那双透亮晶莹的眸子满是疲惫和绝望。
她打完饭菜,端着餐盘去往餐桌。中途,有人撞上来,她的饭菜全都洒在地上。
“啊,对不起哦。”撞她的人阴阳怪气地说了句道歉的话,便笑嘻嘻地踩着散落一地的食物走开。
没有一个人出来斥责那个人。
所有的人都在看沐秋烟的热闹。
监狱生活很无聊,其他囚犯都将这持续两年的霸凌当连续剧看。
是的,沐秋烟在监狱的这两年里,每每吃饭时间,都会有人跑过来,打翻她的餐盘。
这正应了陆知宴那句话,不能饱腹。
最开始,沐秋烟会反抗,反抗不过时她会默默流泪。如今,她如同马上凋败的花儿,朝气消失,只会卑微地蹲下身,捡起碎成渣屑的馒头,然后就着凉水,吃进肚子里。
吃完晚饭,沐秋烟回到宿舍,按照狱警指令关灯睡觉。但她不敢睡,哪敢呢?一旦她熟睡,同寝室的女囚会爬上她的床,对她动手动脚。
这,便是陆知宴所说的“不能安眠”。
这两年来,桩桩件件,严格执行陆知宴的那句话,沐秋烟就是监狱里的人下人,谁都能欺负。
“疼。好疼。”深夜,万籁俱寂,沐秋烟的声音格外突兀。
她缩在被窝里,死死按住胃部,翻来覆去。
囚室内其他女囚骂骂咧咧,甚至有人跳下床去拧沐秋烟的胳膊,“大晚上的,发春呢,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