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骁墨深?
俞渝有些头痛。
“你是不知道我三叔是什么人,要讨好也是需要勇气的。”
“啧,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再怎么样,也是普通人吧。”
俞渝想起刚刚他恐吓自己的画面,冷哼,“普通什么呀,简直就是阎罗王。”
“如果是阎罗王的话,那你说高三毕业后搬出来和我租房子这事儿,还靠谱么?”
俞渝踢着街上的石子,吐口郁气,“不知道。”
如果搬出去,可能会惹到三叔。可是,如果不搬出去,和他一直住在一个屋檐下,也是非常痛苦的。简直度日如年。
再说,现在,就把她的梦想击了个粉碎,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管束她。
“没出息,什么都得听你三叔的。他又不是你爹。再说,你亲爹都鼓励我出去独立呢!”
俞渝唉声叹气。
仰头,望着漫无边际的夜空,想到自己的志愿,心里越渐难受。如果爸爸妈妈还在,一定会毫无条件的支持她的梦想……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努力三年的结果,被人毫不尊重的践踏……
想到这些,眼,微微发酸。挂了电话,她郁闷的骂:“骁墨深,你个自大狂!讨厌鬼!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讨厌,这么霸道,这么蛮不讲理!”
另一边。
宾利车内。
骁墨深坐在后排,打了个喷嚏。
前座,开车的是任以森。
“骁总,前面是俞小姐,要带她一程吗?”
骁墨深深重的目光,越过玻璃窗,一眼就看到了她。
晕黄的夜灯笼罩着她娇小的身影。许是夜已深的缘故,她拉长的身影越显得细瘦黯淡。
低着的侧颜,满是苦恼。
她还在为不能念B大,不能和明川在一起而耿耿于怀?
骁墨深的目光,一时间
变得更重。
“不必了。”
语气幽凉。
撤开视线,不再看。
晚上,十点。
别墅内。
骁墨深再次看时间,那小丫头竟然还没有回来。刚刚在街上遇见她的时候,才8点多,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回来,哪怕是走,现在她都已经该到家了!
“先生,俞小姐还是没接电话。”柳妈面色忧心的道。
骁墨深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只幽冷的吐出两个字,“再打!”
“是。”
柳妈只得继续拨俞渝的号码。可是,那边,始终都无人接听。
0点。
骁墨深已经耐心失尽,黑着脸坐在厅内,让任以森出去找。
很好!
那小丫头,居然敢将他的话当了耳旁风,当晚就给他翘家!看来,以前他是真的太放任她了!
“先生!先生!电话!”
柳妈突然扬声。
骁墨深脸色一变,起身,“俞渝?”
“是……是警察局的电话。说是和俞小姐有关。”
警察局?
俞渝现在在哪?
警察局。
和死党冯染一块儿。
先前,和冯染挂了电话后,又觉得就那么回去总是心有不甘。索性又把冯染叫了出来,想趁着周末两天,两个人打火车北上去B大找骁明川。
一来,是让自大狂骁墨深找不着她人;二来,也是希望骁明川能帮自己劝劝骁墨深,帮她更改志愿。
可是,没想到,还没上火车,两个人就出事了。
“年纪轻轻的两个女孩子,好的不学,学人打架。还是学生,简直丢了‘学生’两个字的脸!”两个人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里,警察正严辞教育。
“警察叔叔,我都说了那只是场误会。”冯染不耐烦的解释。
人,是她动手打的,因为钱包被偷,哪知结果找错了人。她是跆拳道黑段,所以出手猛了些,一出手,直接给人踢晕了过去。连带着俞渝还被误伤了手,但还好不是重伤。
“再大的误会,你们出手也不该那么狠。现在人家嚷嚷着要告你们!看你们都还是学生,所以已经通知你们监护人了!”
一直没出声的俞渝,听到这话,脸色不太好看的皱眉,“你通知了我的监护人?哪个监护人?”
“当然是你资料上显示的监护人。”
“骁墨深?”俞渝声音不由得扬高些。
“是谁我就不清楚了,其他警务员负责通知。总之,一会儿到了你自然知道。”
俞渝一脸菜色。起初还淡定,可是,现在一想到他们通知的可能是骁墨深,整个人就坐立难安。
时不时瞅一眼门口,担惊受怕。
冯染安抚的拍了拍她,“行了,你别那么担心。说起来我们只是自保,家里人肯定不会怪我们的。”
“你爸妈肯定不会,但是我三叔可就不一定了。而且……”俞渝想起几个小时前她和骁墨深那么倔强的对峙,就越发郁闷,“我才说不给他找麻烦了,现在又让他来帮我摆平这事,他肯定更生气。而且,要是知道我偷偷跑去坐火车,说不定直接把我撕了。”
冯染见她那副样子,不似开玩笑。
目有同情,“你三叔真这么恐怖啊?”
“一会你见了就晓得了。”俞渝没劲的趴在桌上,心情沉重得好似死囚上断头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