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看了眼苏婉婧的表情，她依旧是如同往常那般，波澜不惊的模样。

“这边分公司的人也不太认您，文件没能送出去。”助理因为自己办事不利有些惭愧，也因为他们不尊重苏婉婧而有几分火气。

肖冉公司的人，因为竞争的原因，或者他们老板本身的态度，员工甚至对苏婉婧还有几分敌意和轻视。

分公司前台的人，明知道他是苏婉婧的助理，前台还一口一个：“不好意思，只有肖总同意了才能进。”

助理便让前台联系肖冉，几分钟后，前台挂了电话，礼貌的说：“肖总让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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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婧冷淡道：“改天我自己联系他。”

助理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眼神当中也是抑制不住的关切，但他犹豫了几秒，最后只道：“那您先忙，您要有哪里需要我的，随时找我。”

他把那份离婚协议放下之后便走了。

苏婉婧看着江以宁说：“明天交流会，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可以不带助理，让你跟着。”

江以宁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现在你们交流的级别，也没有什么我这种层次的好学的。”

苏婉婧也没有勉强。

企业交流会去的，也不是只有大佬，大佬身边大多数也会带女伴。唯独暮则初，身边跟着的永远都是暮沉。

暮沉对暮氏的唯一贡献，就是偶尔参与应酬。

暮则初辈分大，在a市算是说得上话的人物，吃哦从一进会场开始，身边就有不少上来套近乎的人。

暮沉陪了一阵，就起去了休息区坐着。

交流会上的小礼物很多，按照往常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只不过他在看到某个江以宁喜欢的小玩偶时，暮沉顿了顿，拿了一个。

这一款玩偶，江以宁有大小不一样的十来个，之前跟她逛街时就看见她买过两回，但她没有这么小的。

暮沉这是下意识的替她囤上了。

他盯着玩偶看了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江以宁那儿见多了，居然看出了几分江以宁的影子。同样眼睛很大，长得可可爱爱。

陷入爱情的男人，睹物思人起来的功夫不比女人差。

暮沉拍了张照，正打算把自己替她找到玩偶n号的消息告诉江以宁时，洛之鹤正跟一个老总走了过来，他无意中朝礼品区看了两眼，特意绕过来，同样拿起了这个同款玩偶。

洛之鹤还特地挑选了让他最满意的一个。

不过等他回头时，就看见了还在礼品区坐着的暮沉。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了对方的玩偶上。

还别说，两个大男人都拿着同款玩偶的画面着实有些古怪。

跟洛之鹤共同过来的人纳闷道：“最近是流行男人带这个玩偶还是怎么着？要不我也拿一个？”

没有人理他。

洛之鹤在暮沉的旁边坐了下来，琢磨了一会儿，说：“我有追求江以宁的打算。”

这是他头一回，有这么明确的表示。

暮沉冷淡说：“江以宁应该跟你说过，她不会跟你恋爱，对你也没有想法。”

洛之鹤道：“她没有，她只说过几回我这种款式她很喜欢。这大概算是不排斥我？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我想我主动，她应该不一定会拒绝。反而她现在对于你的接近很是困扰，在我面前抱怨了几回。”

暮沉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江以宁居然在别的男人面前嫌他烦。

只是虽然觉得好笑，但暮沉笑不出来，反而心底有一种淡淡的刺痛感。

“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暮沉把手里的玩偶放了回去，平静道。

“我想这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洛之鹤说，“我们都单身，在一起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而你是威逼利诱她，严格说起来，你们在一起，更多是你单方面的选择，以宁她只能顺从你。”

“她自己说从来都是我单方面的选择？”暮沉阴翳道。

江以宁其实很少跟他聊有关暮沉的事情，也并没有跟他说过这番话，但洛之鹤此刻没否认。

暮沉面无表情。

其实有一段，是江以宁主动来撩拨他的，从来都算上不是他单方面的威逼利诱。而她跟洛之鹤故意贬低他们这段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洛之鹤什么。

不然还有什么情况，女人会说自己前一段，不算一回事？

“如果你不想洛氏被针对，我劝你别惦记她。我想你也清楚，你父母也不会支持你。”暮沉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