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看着司牧言那双阴鸷的双眼,她暗叹自己前世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竟然会看迷恋如此卑劣之人。
她挣扎想将他的手甩开,司牧言却越握越紧。
他加重了手上力道,嘴上却说着绵软的话语。
他说:“星辰,你别再跟我闹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只要你同意,我去求父皇赐婚,让你成为我的太子妃,你又何苦去当那低人一等的偏房?”
“谁说她是低人一等的偏房?”司夜寒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星辰惊喜转头,就见他站在门外。
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来了,夏星辰惊喜转身,她挣脱了司牧言的手,扑进司夜寒的怀里。
司夜寒的身子猛地僵住,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
司牧言看着这一幕,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他万万没想到司夜寒竟然会出现。
今天他本来打定了主意,一定说服夏相国将夏星辰嫁给她。
娶夏星辰从来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是将她视作一颗棋子罢了。
司夜寒是唯一一个能威胁他皇位的人,他出身卑贱却文韬武略样样在他之上。
皇帝一天不死,他的太子之位便不稳固。
近年来已经有朝臣提议司夜寒辅佐朝政,皇帝还将户部重权交到了他的手上。
司牧言不安极了,害怕极了。
好在苍天有眼,将夏星辰送到他面前。
司夜寒唯一的软肋就是夏星辰,所以只要掌控住夏星辰就能拿捏住他。
他几乎没有费任何吹灰之力便让夏星辰对自己死心塌地。
一个月前,夏星辰还像花痴般黏着他,可是自大婚当日后,她却像变了个人,心思竟然完全不在他身上了。
大婚那天晚上,他不惜冒着被人抓住毁掉清誉的风险去翊王府笼络她。
可她却不知一点好歹,还装作两人没关系一般。
昨日他听闻夏星辰有孕的消息,只觉得她疯了。
她跟司夜寒成亲不过五日,如何能怀孕,除非是婚前与人厮混。
谁知道她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孽种,这下她的清誉也算毁了个彻底了。
转念一想,他突然计上心头。
这个时候他若是将夏星辰娶回家,夏相国必然感激不尽,如此一来夏家势力便就任由他利用了。
所以,他连夜命人准备好了聘礼,一早就赶来相国府。
可是万万没想到,司夜寒竟然也会来。
夏星辰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对司夜寒投怀送抱,真是令人不解。
司牧言瞧着司夜寒冷着的脸,不禁暗自发笑。
他倒要看看司夜寒会怎样,他就不信司夜寒会将绿帽子主动往自己身上揽。
全苑城的人都知道夏星辰情根深种的对象是他,他娶夏星辰才天经地义。
可恶的司夜寒竟然处处与他作对,明明已经给了休书,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司牧言越想越气,不由攥紧拳头,更可气的是,夏星辰根本没将他当一回事。
当着他的面她拽着司夜寒走过去,不屑溢于言表。
司牧言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往上蹿的怒火。
可下一秒,刚压下去的邪火又冒上来了。
夏星辰兴奋的声音响起:“父亲,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你看他这不是来了吗?”
司牧言见状,冷言讥讽道:“你刚不是还说要去尼姑庵当尼姑吗?”
夏星辰白了他一眼,反问道:“太子殿下刚不也劝我不要当尼姑吗?原来不过是虚情假意。”
“你——”
司牧言被夏星辰气得无语,以前怎么也没发现她竟如此伶牙俐齿。
司牧言拜别了夏相国,压下心头怒火对夏星辰说:“改日等你冷静,我会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