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掀起眼皮,定睛细看了眼那太医,又立刻闭上了眼睛。
这太医,就是上次她故意买通为自己诊出喜脉的那位!
还真是冤家路窄,还真是平日别做亏心事,半夜会有鬼敲门。
戚千落故意问太医:“太医,这脉向你可瞧仔细了,是不是有喜?”
太医半天没出声。
司夜寒说:“但说无妨。”
太医回答:“夏小姐并无身孕。”
戚千落不信,她说:“可前日苑城上下都在盛传夏小姐已有身孕,那是怎么回事?”
夏星辰暗想,这女人真是太会挑事。
这件事不是明摆着嘛,就是谣言,虽然这谣言是她自己放出去的……
用谣言伤人,可真是戚千落的拿手好戏。
前世是这样,这一世也是这样。
要不是重活了一遍,夏星辰还真不是她戚千落的对手。
她的性子藏不住事,戚千落心机深沉有城府,稍有不慎就落到了她手里。
日后,还真得更加提防她不行,怎么着也得找个机会把她从司夜寒身边踢走。
只要她在翊王府一天,她跟司夜寒的关系就难以有扭转的局面发生。
司夜寒命司寒将太医送了出去,等太医走后,他又对戚千落说:“你也先出去。”
戚千落不愿意:“可是王爷,这是臣妾的房间……”
司夜寒默了瞬,夏星辰竖起耳朵想听会是怎样。
这时,她的身子突然腾空,司夜寒将她抱了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夏星辰还在装睡,任由两只手无力垂下,尽可能的让自己真的像失去意识的人。
装都装到这儿了,绝对不能出戏。
“王爷——”
戚千落的声音越来越远,司夜寒抱着他离开了戚千落的院子。
凉风习习,身体虽然是冷的,但戚千落觉得自己的心热热的。
人一放松意识就松懈了,等夏星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环住了司夜寒的脖子。
“嘎吱”房门被推开。
司夜寒将戚千落放回了床上,如意紧张地帮夏星辰脱鞋。
小姐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奴婢就知道她那么哭下去一定会出事。”
如意的喋喋不休引起司夜寒注意,他开口问如意:“哭?她为何会哭?何时的事?”
语气的紧张没留神泄了出来。
说话间,司夜寒突然瞥到如意手上的镯子,他的眉头离开紧皱了起来。
不等如意说话,司夜寒抓住她戴手镯的右手问:“这手镯怎么会在你手上?”
夏星辰将眼睛睁开条缝,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如意的手镯。
她从司夜寒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悦,这架势肯定是生气了。
夏星辰暗暗想:这如意早不戴晚不戴,怎么这时候就戴上。
刚才她自己也太意气用事了,气头上轻易就将司夜寒送她的手镯给了别人。
这要是换做她自己,她肯定也生气。
司夜寒的语气甚是森冷,天不怕地不怕的夏星辰都吓了,更遑论身为婢女的如意了。
如意低着头就差没将额头磕到地板上去。
她战战兢兢向司夜寒解释:“这镯子是小姐送给奴婢的,她气恼……气恼王爷似冷淡,回房后哭了许久,还请王爷不要生气!”
听完如意的话,司夜寒冷冷命令道:“把镯子摘下来!”
如意麻溜将镯子给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