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珩紧紧盯着凤白泠,只觉得胸口一阵郁结。
凤白泠抬眸冷视着面前的楚熙珩,反问:“那是如何?”
楚熙珩紧了紧拳头,到嘴的解释也觉得苍白,半晌后才开口闷声说道。
“六公主曾以臣的名义赠药,此等恩情,臣不过是偿还罢了。”
楚熙珩话音刚落,凤白泠竟大笑起来,楚熙珩皱紧了眉头看着凤白泠。
“楚熙珩,你还真是荒谬啊,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以为,那药是凤明珠所赠?”
楚熙珩一顿:“什么意思?”
凤白泠云清辞嗤笑一声,双眸染上寒霜:“你可知那药何其珍贵?又珍贵在何处?”
“那药是以本宫剖开心头之血熬制炼成,莫说是那凤明珠,这天下除了本宫,没人能制成。”
楚熙珩闻言,猛地一颤,心头微微刺痛,他竟不知那药是凤白泠以心头血所制!
“你……为何从来不说?”
楚熙珩艰难开口。
“说?楚熙珩,扪心自问,你可曾信过我?我嫁入你楚家三年,你又可曾正眼看过我?不过是为功名利禄便可当众休妻,你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凤白泠怒声斥道,眼里的厌恶被楚熙珩看了个彻底。
不知为何,楚熙珩竟觉得興興付費獨家
那目光格外的刺痛他心。
楚熙珩垂下眼,遮住眼中情绪,沉吸口气,低声道:“白泠,我真的不知道……我知你怨我,我愿意留在你身边赎罪。”
凤白泠冷哼一声,甩袖看着楚熙珩,一字一句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陪在本宫身边,凭你也配!”
楚熙珩的心猛地一颤,只觉胸头一口淤血堵塞,喉管似被人扼住。
凤白泠甩袖转身,上了轿辇,不再看那楚熙珩一眼。
只留楚熙珩一人在原地,看着凤白泠消失的背影。
……
七日后,皇宫。
宣政殿内。
凤白泠身着一身朝服,批阅着奏折,太子凤灼走进殿内,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摇了摇,打趣般对凤白泠说道。
“那肖嫔已解了禁足,今日父皇恩赦,已经放了出来,你可要当心她找你来寻仇啊。”
凤白泠抬眸看着凤灼摇着折扇,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凤白泠勾了勾嘴角,反问道。
“兄长何时学的这般爱听后宫琐碎?”
凤灼笑着收起折扇,凤白泠放下奏折,问道:“这才不过几日,肖嫔如何解得禁足?”
凤灼折扇一敲手掌,对凤白泠笑说。
“那肖嫔以凤明珠被贬为由,声称自己急火攻心,告病不起,狠了心四五日不碰吃食,硬生生把自己磨的消瘦,总归是生了位公主,父皇自不会狠心她死在寝殿里。”
“要我说,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几句话就将那凤明珠送去了乡野,她怎会不记恨你。”
凤白泠冷笑一声:“倒也不是什么滔天罪责,她倒真狠得下心对自己,不过兄长今日前来,不只是为了肖嫔的事吧?”
凤灼敛起笑意,对凤白泠说道。
“朝中有一党子文官说你身为女子不懂朝政,不能坐拥暗皇之位,联合上奏御史台,逼父皇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