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浅歌像是想到了什么,长了长嘴,却又犹豫着不肯开口。
顾夜恒好似看透了她,挑了挑眉问道:“怎么?有条件?”
半晌,她目光笃定,神情颇有些得意:“不过你得答应本宫,不准再去那摘月楼教坊司之类的地方。”
顾夜恒揽上了牧浅歌的腰,将香囊放回她的手心,眉毛飞扬,颇为遗憾地说道:“那臣恐怕与这物无缘了。”
牧浅歌瞳仁霎时涣散,身体紧紧绷起来,连着心脏也跟着收紧。身体在不停地抖,眼角的泪水缓缓落下来。
“顾夜恒,你为何非要去那里,我......我.....我比不上她们吗?”呜咽着,牧浅歌可怜极了。
许是算着马上到府了,她这个样子也不好被下人瞧见,总得顾着皇家颜面。顾夜恒又伸出手,拿去了香囊,下一秒顾夜恒才开口:“臣去摘月楼是为查一件案子,可惜被殿下扰乱了进度,臣头疼的很。”
牧浅歌在公主府里不停踱来踱去,看的赢月跟着也走来走去,一时间,主仆二人像两个人偶一样,在院落里晃过来晃过去,颇有些滑稽。
顾夜恒去查他前几日说的那个案子,好几天都没有再见了。
他交给牧浅歌一个大难题,牧浅歌思来想去,竟没有第二种更妥当的方法帮他了。
那天.……那天怎么就在马车上那般大胆?
莫非她真是个淫浪之人,三番五次在马车上失控。
那日突然得知顾夜恒去摘月楼是为了查案,牧浅歌怔愣了半天。
回过神来,她情不自禁嗔怪:“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皇兄?我说的时候你也不肯…..…”
顾夜恒不知哪里来的帕子,向她的嘴边伸去。
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主动的温柔,一时间魔怔了,竟忘了他犯下损伤公主的大罪,
他像是擦拭瓷器似的,慢条斯理,仔仔细细,轻轻柔柔地擦去了牧浅歌嘴边的血迹。
一个帕子就惹得牧浅歌意乱情迷,她偎在顾夜恒怀里,眼神迷离望着他,一秒钟也不舍得分开。
待到顾夜恒将两人都整理好,牧浅歌才想起她的正事:“驸马不愿同我讲吗?”
顾夜恒这会儿神色恢复如常,面容冷静,声音清冷:“臣不是不愿同殿下讲,而是不愿让殿下知道。”
“告诉本宫吧,不论国事家事,本宫都有立场知道。”牧浅歌正了正身子,沙哑的嗓音也变得清明起来。
顾夜恒的手摩挲着扳指良久,才郑重开口:“那日殿下见到的女子名叫如烟,臣怀疑如烟同国舅有联系,臣近日得知国舅与西南的戎族有来往,那如烟是西南幽州人。这也是我没有告诉陛下的原因。”
牧浅歌大骇,虽不愿相信,可仍不得不信,顾夜恒出身幽州,而皇兄的舅舅与西南戎族有来往的事并不是今时才有的空穴来风。
可顾夜恒他,他要冒着危险去对抗国舅吗?
这太危险了。
“我不同意!”牧浅歌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