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
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忘了裴成均,忘了他!
可每一次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都还是忍不住心如刀割。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中了一种名为裴成均的蛊。
犹若飞蛾扑火,不死不休。
但没关系,很快,她就要解脱了……
想到了那份确诊为阿尔茨海默病的病情确诊书,还有医生对自己殷切的叮咛:一定要心静开阔,按时吃药,否则会加速忘记一切...江苒颤抖的手不再畏惧,径直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啊——”
女人被江苒的闯入吓到,下意识两手环着自己呵斥道:“你谁啊,怎么进来都不敲门的!?”
“呵,” 江苒看了眼从门口起便件件散落在地的衣服。
心脏生出尖锐刺痛,江苒的嘴角,却是扬起一抹冷硬的笑容,“你问我是谁?我是你抱着男人的妻子。”
“妻子?”
妖媚的女人听了这介绍,非但没心虚的从裴成均身上下来,反把挑衅般的更加靠近男人,“裴少,你又骗人家,你不是说你老婆已经死了吗?”
江苒浑身一颤。
死了。
原来,他对外是这么说她的。
原来,他巴不得她去死。
“宝贝,我哪有骗你。”坐在高级定制办公椅上的裴成均,凤眼微眯,俊气逼人。
如雕似刻的面容,带着抹绝然的冷厉,而举手投足间,也无处不彰显属于上位者的生杀夺予。
他看也没看江苒一眼,冷笑道:“你就当她是个死的,别理她,我们继续。”
唰!
江苒的脸一瞬煞白,心脏仿佛利器划过,痛得难以呼吸。
“是的。
柳潇潇深呼吸一口气后,缓缓道:“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她那么处心积虑的成为你的妻子,突然之间,就开始放弃,甚至,帮你把沈晓楠找了回来。”
奇怪,他当然奇怪,可江苒那里就像一度不透风的墙,他根本就没查出什么情况。
或许,是他内心根本不愿意去想,会不会有什么特比的情况。
在看到宁彦出现,在看到他们亲吻的时候,他自然也就得到了全部解释,再去调查,就会跟个傻子一样,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
想到这里,裴云起神色开始不悦。
他觉得,柳潇潇这是因为目睹了江苒和宁彦在一起,说给他听,好卖个消息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