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裴云起毫不在意江苒,她也就不用多此一举,去跟裴云起说江苒的事,默默忍受沈晓楠的侵袭。
但如果裴云起在意江苒……
哪怕只有一丁点……
她都能在裴云起和沈晓楠之间,挖出一条裂痕,让沈晓楠忙着去收复失地,而无法在对她做什么。
可这是很冒险的。
如果裴云起不仅不在意江苒,反而十分厌恶……
那她此举,不仅像是在和沈晓楠正是宣战,也会让裴云起心里对她存在的一丝丝愧疚,耗费干净。
柳潇潇很紧张,紧张到手心都出了汗,好在,老天有眼,裴云起居然给她回了电话。
“有什么事?”
声音很冷漠,如同过去一样。
但柳潇潇却是激动不已,只要裴云起肯回电话,那么就证明江苒在他心里,并不像外人所察觉到的那般,毫无位置。
“没什么,就是知道一些江苒的事,想和你说。”
“哦?”
裴云起不以为然的语气,让柳潇潇心里十分忐忑。
当时外界疯传她和裴云起如何如何,实际上只有身为当事人的她才知道,在没人在的时候,裴云起根本就不碰她,说话也很冰冷。
是个难以捉摸,且难以征服的男人。
所以柳潇潇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你想知道江苒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和你离婚,也走的,这般突然吗?”
电话那边的裴云起,将女儿裴囡囡交给管家,独自走进了书房,“你知道?”
四年了。
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忘了裴成均,忘了他!
可每一次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都还是忍不住心如刀割。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中了一种名为裴成均的蛊。
犹若飞蛾扑火,不死不休。
但没关系,很快,她就要解脱了……
想到了那份确诊为阿尔茨海默病的病情确诊书,还有医生对自己殷切的叮咛:一定要心静开阔,按时吃药,否则会加速忘记一切...江苒颤抖的手不再畏惧,径直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啊——”
女人被江苒的闯入吓到,下意识两手环着自己呵斥道:“你谁啊,怎么进来都不敲门的!?”
“呵,” 江苒看了眼从门口起便件件散落在地的衣服。
心脏生出尖锐刺痛,江苒的嘴角,却是扬起一抹冷硬的笑容,“你问我是谁?我是你抱着男人的妻子。”
“妻子?”
妖媚的女人听了这介绍,非但没心虚的从裴成均身上下来,反把挑衅般的更加靠近男人,“裴少,你又骗人家,你不是说你老婆已经死了吗?”
江苒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