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过后,我给爸打电话,让他停了弟弟的银行卡:「借钱没可能了,你先把欠我的二十万还我再说吧。」
丢下警告后,我拎包走人。
助理也将购物小票上的信息汇总完毕,以邮件形式发送给了周卉。
然后,她快把我的手机打爆了:「徐欢欢,你敲诈勒索吗?你那些地摊货怎么可能价值十万呢?」
我调查过了。
我弟和周卉谈恋爱后,给她花的钱怎么也有三十来万了。
只是没给现金。
所以她一时之间拿不出现钱,这下子不气急败坏才有鬼呢。
接到电话时,我正在咖啡厅里享受静谧悠闲的时光。
面无表情地回她:「好好看清楚购买地址和购买品牌,我不想和蠢货说话。」
之后,我又交代了助理一句,以我的名义给她们寄去了律师函,必须在一个月内还钱,否则法庭见。
徐振楠要当一个被人骗钱骗情的蠢货富二代,但我还没软弱到任人欺负。
后面一段时间,周卉她对我的针对摆在了明面上。
我每回一趟寝室,她都要对我阴阳怪气一番。
我怼她:「有本事在这里内涵我,还不如早点想办法把钱还给我。」
而弟弟的银行卡被停了以后,就失去了经济来源。
偏偏周卉还在他面前吹耳旁风,说新来的室友苛待她。
弟弟为其打抱不平:「姐,你对我有怨恨,但是没必要把气撒在卉卉的身上,再说了,以后她进门了就是你弟妹了,没道理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这就是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的处事方法简单而粗暴——拉黑删除。
从此以后,这个弟弟再也不能在我耳边唠叨了。
同时,我也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实验上,早完成实验早出国。
这日,从实验室出来时,外面下起了大雨,而我没带伞。
翻了翻列表,我在这个学校认识的人不是很多。
喊谁来接我回去,是一个很苦恼的问题。
我弟吗?
被周卉那个小妮子迷得七荤八素,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发神间,光线忽然一暗,一把雨伞已经举过了我的头顶。
「二叔?」
我错愕抬头。
对上一张斯文清俊的脸。
来人温润儒雅,穿着白衬衫,袖子挽到了肘部,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麦色小臂。
「嗯,」他扶了扶金边眼镜,语气慵懒,「回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
有些难以启齿,我和靳俊辰的过去被狗血环绕。
要不是这次项目交换,再加上对弟弟女朋友的好奇,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靳俊辰还像以前那样行事得体,见我不想回答也没有强求。
我被他护得密不透风,雨水一点也没有打湿我的衣裤。
坐上车后,我被尴尬的氛围环绕。
习惯性地抠弄着手指,思考着该如何打破我俩之间僵硬的气氛时,他先开口了:
「先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然后送你去我公寓。」
「哦。」
我小声应了一句,没好意思反驳。
靳俊辰带我去的这场宴会,是以私人名义举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