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跟温朝生领证那天,他从公司赶来匆匆签了个字就走了,连照都没跟我拍。
工作人员跟另一队小情侣眼神各异地打量我,我装没看见。
还好我来时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此刻倒也没多慌乱。
从包里拿出我跟温朝生的寸照让他们帮我合成。
一个章盖下去,我跟温朝生就成了合法夫妻。
那天是个好日子,我把两个小红本收好迎着外面排成长龙的小情侣自己开车回了家。
婚礼在十天前就办了,这个房子是温朝生掏钱买来用作我们俩的婚房。
算是我们两个人的家,可除了婚礼当晚,温朝生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过。
之后的三年,温朝生倒是每天按时回家,只是我们俩一同在家的日子属实有限。
结婚后温朝生主动跟我说话是在我穿了一条红色裙子的那天。
我日常的衣服偏素色,很少会穿这么艳的裙子。
温朝生那天要来接我回我爸妈家吃饭,看到我这条裙子时却当场变了脸色。
他平淡的眸子快速闪过一道光,看向我时又沉下了脸色。
「江余秋,我不喜欢你穿这个颜色的裙子。
「再有下次,我们就离婚。」
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所以我点点头十分乖巧地把裙子收了起来没再穿过。
这是他第一次跟我提离婚,第二次是在我生理期发烧神志不清时唤了他一句「阿生」时。
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二年,温朝生很忙,那天晚上他没回家。
我当天早上起来感觉头有点昏,只当换季来了有点感冒,吃了药就没管。
不料中午生理期来了,下午我捂着肚子痛到躺在床上不想动。
晚饭没吃,我只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全身软得提不起劲。
迷糊间,我摸出手机给温朝生打了一个电话。
都说生病会让人变幼稚,而我仿佛是回到了十九岁那年。
我握着电话轻轻叫了一句「阿生」。
时间一瞬间静止,温朝生隔了很久才回我,声音很冷漠,让我把下面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江余秋,别这么叫我。
「这不是你叫的,再让我听到,还是那句话,我们离婚。」
我被这话刺激得清醒了不少,挂掉电话却又止不住地想笑。
不喜欢听?我这样叫你的那三年间,你怎么不说不喜欢?
这是温朝生第二次向我提离婚,第三次是在我 26 岁生日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