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虽然见识少,但眼神还是很准的。
她还花了好久,在家里翻到了那张脏兮兮的杂志封面。
硬皮纸上沾着煤炭渣,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的脸。
图上的女人笑的特别自信,摆着精心设计的姿势。
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又涌现起来。
我脑袋一阵阵抽疼。
好像有些记忆装在匣子里,我却找不到钥匙了。
为了早日报答春满,以及我的身体恢复。
我拜托她借了一部手机。
整个小渔村,有手机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还是老人机。
屋内没有信号。
满春要去山上砍柴,顺便带我过去找信号。
她一路扶着我,我心底万分感激。
肋骨处隐隐作痛,我咬紧下唇。
光靠喝草药,那些伤是好不了的。
满春去砍柴了,我缓慢地四处挪动,看能不能找到信号。
终于,在个小山包上搜到了两格信号。
我给苏苏打电话,但是没人接。
我快速地发了短信过去,让她来增援。
正等着她回消息,可天上飘起了小雨。
满春催促着我回去,说下雨了山路不好走。
夜晚,雨下大了,山体滑坡,堵住了那条路。
我看着没有信号的手机,只能默默等待。
我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祈祷窗外的雨快点停。
雨雾浓密,月光都变得微弱起来。
我不禁好奇,此刻的沈祟在做什么。
是抱着梁晚耳鬓厮磨,还是躺在哪个小明星的怀里?
他又为什么要做那些奇怪的事情,让我多想。
我觉得浑身冰冷,盖多厚的被子都没有用。
直到满春把我叫醒。
窗外还是漆黑一片,我不解地看着她。
汐汐,俺妯娌说山路那边来人了,不知道是来修葺的还是路过。
但是看他们的装扮,好像是外地人。
你要不要去找他们借手机,说不定他们城里人的东西更好使。
我眼里升起一丝光芒,可能是苏苏来找我了。
我费劲得爬起来,满春打着伞带我过去。
山路那依稀看得到手电筒光芒,看起来人很多。
走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沈祟一边咒骂着,一边用手挖土。
他妈的,都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