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效率还是很快的。

周五我刚开完会，就看到沈祟好几个未接来电。

拨回去，一接通便是他破口大骂的嗓音。

宋宴汐，你他妈什么意思？

陆总又不是文盲，看得懂上面的字吧。

呵，离婚？你以为陆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垂眸，想起陆老爷之前对我的帮助。

放心吧，我会净身出户的，不占你一分便宜。

陆家帮过我，以后你们有事，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

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宋宴汐，你做梦。

我没允许你离开之前，你不准走！

幼稚。

我拧眉，沉下声音。

沈祟，你还想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那边的人一愣，似乎梗了一下。

我即便是有求于你们家，也不是你的出气筒。

这么久以来，我顶着陆太太的名号享受了很多便利，可我也帮陆家做了很多人情世故。

结果到头来，别人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还要背后对我指手画脚。

我叹了口气，沈祟，我累了，我想做我自己。

他沉默良久，久到我以为他没听进去。

离婚协议我撕了，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你要是想离婚，就当面跟我谈！

电话被挂断了。

我拧眉，心生一股烦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他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我拿着离婚协议回去，他却一晚上没回来。

不仅如此，他还拒绝接听我的电话。

我没时间跟沈祟折腾下去，干脆收拾行李搬出去，离婚手续直接走诉讼。

周日，我在家里清东西。

佣人们想帮忙，但被我制止了。

她们都畏畏缩缩得看着我，不敢说话。

我还以为东西很多，结果收拾下来，只有两个行李箱。

屋内剩下的，都是沈祟为了做表面功夫，送我的衣服首饰。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了，发出震耳响声。

沈祟沉着脸走进来，带着一身宿醉的酒味。

我并不想知道，他刚从哪个温柔乡里滚出来。

他死盯着我，音色发冷。

呵，这么快就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