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手机中传来江映秀的声音。
“叶清清。我和阿笙结婚三年,日子虽然清贫,但我们很幸福。别再来打扰阿笙了,好不好?”
原来,真要不爱了,连电话都不会接。
叶清清哽着嗓子:“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放下手机,叶清清心如死灰。
季柏笙都放下了,她又有什么理由留在原地!
开车来到常去的美发店,把微卷的长发剪成及肩短发。
望着镜中的自己,叶清清暗暗下定决心:今日起,一切从头。
初六一过,叶清清的工作越发忙碌。
森源传媒的根基和口碑比南丰低了不止一个等级,许多顶级合作需要叶清清亲自去谈。
飞来飞去成了叶清清的工作常态。
元宵节下午,出差一周的叶清清回到锦城。
有两个艺人要参加锦城市电视台的直播晚会,叶清清不放心,刚出机场就来到市电视台。
因为她在南丰传媒时的人脉搭得好,电视台高层对森源传媒的艺人还算照沈,多给了一分半的表演时间。
南丰传媒来的是谢沅,谢沅是双料影后,这次参演的是晚会的压轴小品。
谢沅把叶清清拉到无人的步梯间,小声问:“你爸还好吧?”
叶清清十分诧异,“他能有什么不好的。”
“清清,我昨天听说你爸的药厂已经宣告破产。”谢沅顿了顿,“你家的别墅也被法院挂网上拍卖——”
叶清清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谢沅手疾眼快扶住她,“清清,我不会安慰人。记住,用钱的时候吱个声。”
“好。”
叶清清故作镇定,撵走谢沅后拨打叶明山的手机,无人接听。
给白韵打,第二次才接。
“我爸没事吧,怎么不接电话?”
“明山这几天心绞痛,一直在医院。”白韵边说边叹气,“病情是稳住了,但现在银行和债主逼得紧,如果没人借钱给我们,我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裕园那块地呢?”叶清清最挂心的是这个。
白韵盈盈哭起来,“裕园的地皮前几天被拍卖抵了银行贷款。如果你顺利嫁入谢家,有谢家帮衬着,明山也不会被逼到这个境地。”
叶清清痛苦闭眼:“谁买走了裕园?”
“是沈从安!整个锦城,还能有谁比他更有钱——”白韵絮絮叨叨。
叶清清心烦地挂掉电话。
在楼梯坐许久,她才起身。
迎头碰到多日不见的沈从安。
沈从安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黑色手工西装,衬衫,领带。
一眼望去,芝兰玉树。
“能遇到叶副总,真是巧。”沈从安打过招呼,目光定格在她身上,“模样长周正了,短发也好看。”
叶清清上前,“沈总,听说你买了裕园的地皮。”
沈从安笑着点头,“有问题么?”
“沈总准备多少钱出手?”叶清清问得很急切。
“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东西,怎么也要等到玩腻了再易主吧。”沈从安语气玩味十足。
“就算将来的某天,我准备卖掉裕园,叶副总能拿得出一笔八位数的钱么?”
叶清清朝他又近一步,颤着嗓音:“沈从安,你费尽心机,不就等我自投罗网——”
沈从安深笑。
叶清清腰杆挺直,直视沈从安,“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叶清清,你说我想要的是什么?”沈从安嗓音落寞。
叶清清唇角扯起抹嘲讽:“这样绕弯子很有意思?”
“那就敞开说,我是个商人,谁出高价我就把裕园卖给他,其他免谈。”沈从安拿出支烟咬住。
“不要觉得睡过几次就可以跳过钱讲感情。现在的美女不值钱!别说叶副总这种情史丰富的,就算身家清白的女大学生也不过是一个钱包的价格。”
纵使叶清清内心再强大,还是被气得脸色煞白。
呵呵,她情史丰富?
他可是她二十五年来第一个男人。
他当时看到床单上的嫣红,也曾有过惊喜。
叶清清平复好情绪,“沈从安,既然早晚要卖掉裕园,说个价吧,好让我死心。”
“刚才的八位数好像说少了,九位数吧,叶副总这下死心了么?”沈从安看她的眼神淡漠至极。
叶清清深呼吸,脸上的不悦瞬间不见。
她挤出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手指落在沈从安的衬衫钮扣,“我知道沈总想要什么。”
沈从安伸手握住她手指,“知道就好。”
叶清清上了沈从安的车。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庭芳苑。
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私密的安保,独门独户的电梯通道,不愧是锦城人心中最顶级的住宅。
沈从安开门锁时,特意把叶清清的瞳孔影像输进去。
叶清清的心沉入绝望的深渊。
因为她有种预感,和沈从安这才是开始。
房门关闭那刻,沈从安就把她抵在墙上。
令人窒息的吻,疯狂肆意,浓浓的占有欲把她彻底化作一滩春水。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卫生间,全是放纵的味道。
叶清清洗完澡,沈从安在阳台抽烟:“继续下去也不错,要不要搬来一起住?”
叶清清避开这个话题,“我爸到底欠你多少钱?”
“现在说这个,煞风景。”沈从安把半截烟摁在烟灰缸,圈她在怀,“叶清清,我未婚你未嫁,这样继续下去也不错。”
“想把我当金丝雀养——”叶清清冷笑,“沈总能给我什么好处?”
沈从安在她耳垂咬了口,她疼得呜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