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他受伤,管我什么事呢?
上一辈子我的痛,他万分不及。
我有什么理由去心疼他?
身后的张少阳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有一道目光直戳戳落在我的后背上,似乎要把我刺穿出个洞来。
江赫因为脚伤请了假,一连两天都没有上学。
我妈听说这件事后,让阿姨煲了骨头汤,非要我送过去给江赫补身体。
就因为我们两家是世交,江赫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一定要我亲自探望慰问,她才放心。
虽然我一再表示我不想去,但架不住我妈的三令五申。
甚至为了让我不半路逃跑,还嘱咐司机一定要把我送到江赫家门口。
我只得拿着鸡汤去了江赫家。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路边的梧桐树的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我裹了裹单薄的外套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幢白色的三层小楼。
夕阳仅剩的余光在上面镀上一层令人烦躁的橘色。
太熟悉了!
小时候,我就老往他家跑,甚至还曾和他在里面共同生活过将近两年的时间。
这里的每个地方都充斥着我和他的身影——
因为失恋萎靡不振的他,忍着心痛也要安慰他的我。
说要一辈子对我好、不辜负我的他,信以为真的我。
.......
心脏像撕裂一般。
痛的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好半晌,我平静下来,将手里的保温桶打开,香喷喷的骨汤味传来,我直接放在地上喂了一条流浪狗。
这么好的东西,他配不上!
等骨汤被流浪狗吃干净,我才准备离开。
谁知刚刚转过身,就有人喊我的名字。
声音稚气又熟悉,我甚至都懒得回头。
江赫快步冲到我面前,拐杖杵的歪歪扭扭的,差点在我眼前摔倒。
白净的额头溢出几滴细密的汗来,他几乎是压着嗓子道:“林烟,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喉咙中的酸涩压下去。
眼前的少年稚嫩又桀骜,曾是我最爱的样子。
我勾了勾唇角,一脸冷漠无畏,“听不懂你说什么。”
说完,继续朝前走。
他又快步挡在我前面,胸膛剧烈起伏,嘴唇苍白,能看得出来,这短短几步路,他走的十分艰辛痛苦。
“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江赫眼波翻涌,似乎很想要从我脸上获得一些讯息,但是他始终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