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抢过秦楚承的剑来干净利落地将另外一匹马缰绳斩断,又狠狠一脚踢在马臀上,促使那马吃痛狂奔。
一旁,秦楚承瞬间了然她的动作,面露赞赏之色。
两个人这才驱马疾驰,一直骑了有半个时辰,直到出了城,驶入了一片京中近郊的山林,秦楚承抱着花清陵下了马,捡了片草地坐下休息。
一下马,花清陵看着秦楚承那袍衫上一大片血迹,就急得快哭了出来。
“皇上,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朕无碍,苏卿不必担忧。”
腹部的伤处的确很痛,然而自幼年被封为太子起,从小到大,他不知遇过多少次的阴谋诡计、明枪暗箭,这一次,也并非有多么特殊。
他靠在树干上,四处扫视了一圈,而后指着不远处草丛中的一株野草,跟花清陵道:“那个草药可以止血,你去四周采一些回来。”
“是。”
一时花清陵采了一堆草药回来,按照他说的嚼碎了,又解去他的袍衫、里衣,直到他的上身完全裸露出来。
还没来得及害羞,花清陵先被那一片刺目的鲜血染红了眼眶。
那只短箭,已经大半射入了秦楚承的右腹,只有短短的一截露在外头。
伤口的四周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瞧着骇人无比。
“皇上,您是万金之躯,臣命如草芥,您怎能以身犯险来救微臣呢?”花清陵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