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涟在这时候护着苏婉婧,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酒吧里鱼龙混杂,保护之意明显,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他们俩很快走了出去。
沈思濡说:“苏婉婧是怎么惹你生气的?”
肖冉似笑非笑说:“她啊,养小白脸呗。”
看上去,倒是没几分生气的模样。
真假难辨。
但这世界上,即便不喜欢另一半,也没有几个男人,接受得了绿帽子。尤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绿之后报复,是常有的事。
对于肖冉这种典型的天蝎而言,那更加正常。毕竟从肖冉创业初期,那些给他使过绊子的,得罪过他的,他都干干净净的处理了,没有一个放过的。
而且也不重感情,一切利益至上,更加不会对苏婉婧心软。
……
温知羽跟霍司砚两个人没过多久,也离开了。
这天晚上,温知羽躺在床上,脑子里一遍遍过的,也是肖冉和沈思濡待在一起的画面,她还是有些担心霍司砚,也怕到时候生孩子,可能真的已经不小了。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旁的霍司砚被她吵醒了两次,最后无奈的把她捞进怀里:“心里有事?”
“霍司砚,你手里,有没有什么好的医生推荐啊?”温知羽轻声问。
霍司砚顿了顿,紧紧的抱着她,安慰道:“言言,这件事情不急,现在这种情况,很多时候我不一定能陪着你,等我有空了,一起去好不好?”
这个话题,其实两个人聊的并不多,他不想让她总惦记着这些事,怕她有压力,暂时都是任由其顺其自然。
再者,情况大概率不太好,他没在她旁边,让她一个人得知那些结果,他觉得太过残忍。
霍司砚认为在这些事情上,他这个主心骨,必须在。
温知羽却说:“我可以自己去呀,我一个人都看过好几回了。”
霍司砚情绪复杂,“你自己一个人偷偷去看过了?”
温知羽抿着唇说:“你是不知道,我比你想象中要怒力多了。现在知道了吧,我特别在意你。我好早之前,就去看过了。”
因为在意,才想满足他的愿望。
霍司砚看了她一会儿,抚摸着她的脸,亲了上去。然后心疼的抱住她,宛如在抱着一个孩子。
“做好准备自己去了?”
“当然,一个人我又不是不认识路。”温知羽故意曲解他背后的担心。
霍司砚盯着她。
“大帅哥给我笑一个行不行?来,给爷笑一个呀。”温知羽说,“一个笑,二十万。”
霍司砚配合的弯了下嘴角。
温知羽心满意足。
“钱呢?”霍司砚凑到她面前,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说你的都是我的,二十万就当你住在我大别墅里的房租。”
霍司砚微哂:“你十次拿钱收买我,十次都说是房租。钱够我买套房了,跟你做生意我怎么这么吃亏。。”
温知羽身腿勾勾他的腰,说:“那我肉,偿嘛。”
.
霍司砚的医生,其实很早之前就找好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带温知羽来看过。她提起,他第二天便带着她过来了。
温知羽的子宫内膜很薄,这也是导致她难以受孕的原因,只不过那些能调理的方式她都用过了,就是很难以改变。
这一回,同样也就是从饮食和药物两方面进行调理。
温知羽在看到熟悉的药物时,目光闪了闪。
“怎么了?”霍司砚敏感的发现了。
“这个特别苦,比较难喝。”温知羽说。
其实对于不喜欢苦味东西的人来说,吃这些药物,还是挺折磨人的一件事。
“不过没关系,习惯了就行,不过就是吃个药。”随即她不太在意的说。
霍司砚捏了捏她的脸,说:“要是实在怕苦,就先从饮食改变。药我先琢磨琢磨,看看其他医生开其他药苦不苦。”
有霍司砚在,其实都还好,怎么着他跟她耍两句贫嘴,她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但是他重新开始忙之后,温知羽多多少少有点煎熬。
上医院其实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尽管谢希会陪着她,但是婆婆和男人,是两回事。
不过总体来说,温知羽还是算是兴致勃勃,也很有耐心。
霍司砚再有空,差不多是在半个月之后,温知羽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兴冲冲的把他往楼上拉,没看见身后的霍司砚忍不住皱起眉。
但他不忍心看她失望的模样,勉强配合了她一次,不久,几乎就等于是敷衍。
温知羽不满道:“你这也太快了。”
霍司砚讨好的亲了她许久,床事要是不到位,那爱抚就必须到位。
温知羽在二十分钟后,打算重新来一次,霍司砚有些疲倦的说:“言言,今天不行,我太累了。”
他虽然扫了她的兴,但她还是满心担忧的看着他。
“如果之后可能两三个月见一次面,你会不会觉得我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霍司砚认真问她。
她愣愣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同样认真的说:“我爱你。”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煎熬的事。
霍司砚张了张嘴,没说话,因为她的表白弯了下嘴角,眼底却又有几分愧疚。
“你放心冲,温知羽是你的港湾,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她摆出一个对天发誓的姿势,诚意十足。
霍司砚是头一次觉得,她跟在自己身边,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自私,即便这样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之后会补偿她。
温知羽很快就起床,非要给他炖只鸡。
霍司砚说:“不用,等会儿就走了。”
“我动作快点,你指不定还能吃到。”她一溜烟的下了楼。
霍司砚有些无奈,开始翻她床头柜的本子,上面都是她画的简笔画,都是他俩的人物形象。
他惹她不高兴的时候,上面都画了,形象都丑。让她开心的时候,形象则格外英俊。
霍司砚饶有兴致的翻着,翻到第一页时,却顿住了。
上面赫然写着:
我格外怀念,那个还是医生的他。现在的他,偶尔像是少了灵魂。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用那双曾经握着手术刀救死扶伤的手,拿着一张张心怀鬼胎的合同时,是什么感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