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后,路升他们医院集体体检,他拍了张照片,然后发消息给我。
路狗:我得了绝症。
我心里哗啦凉了半截,拿着手机的手都抖了。
我哆哆嗦嗦的手刚打了几个字,他的消息先过来了。
路狗:得了一种每天都想你的绝症。
我气的反手打了个电话过去把他骂了一顿。
我感觉在家养的差不多了,就去画室给小朋友上课了。
画室是我和朋友一起开的,我教的是水彩课都排在周六日下午。
没多久画室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路升。
没分手之前路升就知道我周六日在画室上课,但他从没来过,他天天都是和一堆人泡在实验室不知道研究什么,忙的脚不沾地。
这次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画室地址的,八成是我妈背刺我。
路升摸摸画板又摸摸画架,然后早有预谋的说道:「我周六日调休,可以来看你画画吗?」
我直接一个大写的漏,「不行,画室无关人员禁止入内。」
路升思索了一下又说道:「那你教我画画,学生总能进吧。」
「我们这是儿童画室,你是儿童吗?」我斜了他一眼。
「我是啊。」
「你是个屁,你都二十四了。」
沈宛听我俩说话在一边笑出鸭叫。
「其实我心理年龄八岁。」
「......」我一时无语凝噎。
路升又补了一句,「三八二十四,我交三倍学费成吗?」
沈宛秒叛变说道:「成,成交,就这么说定了。」
我刚要反驳,沈宛就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一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咱们画室这两个月盈利可不怎么好,忍一时风平浪静啊。」
「可是......」
「别可是了,古有勾践卧薪尝胆,今天你也算是效仿先贤了。」
最终我还是为了万恶的金钱弯腰了。
我印象里的路升一向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我还以为他这次一定也是分分钟就能掌握精髓,没想到他在画画上是一点天赋都没有,把我气的半死。
动不动就喊我,「陈烟老师,帮我改改画吧。」
我走过去看着他的画陷入了怀疑,这画纸上屎黄屎黄的一片到底是画的啥?
「你画的这是什么?画的跟屎一样。」
「香蕉。」
「......」我一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三倍学费真不是人能赚的。
这个学生教的我心力交瘁,我每次看路升的画都觉得眼睛要瞎了,看的我怀疑人生。
他简直就是我职业生涯的一大挑战。
我让他照着书上画小房子,他画出来的房子像是被太阳融化了一样。
「你自己看你画的这房子想住吗?」我看看书再看看他的画,顿时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
路升定睛看了看他的画,又抬头看我,点了点头说:「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哪都愿意住。」
我手里拿着水彩笔差点没忍住朝他脑袋上敲过去。
我说城门楼子,你说胯骨轴子是吧。
我看他的画也没有什么拯救的必要了,「你看你画的,人家屎还有个形,你这连个形都没有,重画。」
连续几个星期后,我对路升的画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期待感,想看他究竟还能画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画来。
又到了一个星期六,路升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来上课。
我反复看了很多遍手机,他也没发消息给我。
下了课之后,我还是没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
响了好久才有人接,他声音很沙哑,「喂。」
「你今天怎么没来?」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道:「你关心我啊。」
笑的我耳朵都红了,他今天电话里的声音格外引人犯罪。
被他声音蛊惑到的我有点恼羞成怒,「我关心个屁。」
「可是我生病了,现在一个人在家,瓶盖都拧不开,亲爱的老师可以来照顾一下生病的学生吗?」他哑着嗓子。声音也有点虚。
我听路升沙哑的声音有些心软,问了地址后就打了车过去。
按了门铃后就听见门后虚浮不定的脚步声。
门打开后就看到路升撑着门腰上围着浴巾,裸着上半身头发还在不停的滴水。
我大脑瞬间宕机。
反应过来后马上用手把他推进去关上门,推他的时候顺手感受了一下他的腹肌,开心的眼泪差点从嘴角流出来。
我极其怀疑路升是在色诱我,并且不得不说他色诱的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