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一个人安静地在学校上学。
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窜寝室来看我一眼,每次都是一脸同情。
就连我上着课,老师点名到我的名字都会特别安慰一句,
“人的一辈子很长,过去的磨难终将会成为你人生的宝藏。”
我每次都很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一刻我突然好想怀念以前。
以前上课我和张茜在下面打游戏,老师抽问陆丰都总是直接把准备好的答案扔给我。
然后下来训我一顿上课不听讲,又默默把笔记扔给我,带着我去图书馆复习。
可是现在我身边坐的都是陌生的,比我年龄小了很多的同学,没有他了。
他和张茜已经大四了,他忙着考研,张茜在寝室养胎。
中午张茜还是像以前一样拉着我去食堂吃饭。
陆丰早早的去排队,坐下来,仔细的为她挑出去所有的辣椒。
“你帮冉冉也挑一下,她也不能吃辣。”张茜提醒他。
他一边挑辣椒一边问我,“怎么不吃辣了?换了口味?”
我看着他,“不喜欢了,就换了。”
他眼神微动,“在那边的三年,吃得还好吗?”
“吃得还行,什么都吃的下。”
刚去缅北接受不了生吃,接受不了糊成一团的食物。
可是,这一顿不吃,可熬不过去。
谁都不知道鹿城的心情,上一秒还轻扶着我的脸颊温柔亲吻,下一秒就可能因为我的不听话把我关在水牢一天一夜。
“你在那边害怕吗?”他没忍住,红了眼眶。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聊到我在那边的事。
他们怕刺激到我,都对那三年避而不谈。
“挺害怕的。”我如实说。
“他们真的会割你要子,把你卖到那种地方,给你拍那种照片吗?”
“我听说还有直播那啥的,是真的吗?”
“你怎么活下来的啊?”
……
身边突然涌上来很多人。
一人一句,问得我头皮发麻。
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