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啥少说话,你怎么不问问他媳妇怎么骂我的?谁还不是人身父母养的,凭啥让我忍着?"许肆月噌的一下火就上来了。
顾雪沉捏了捏额头,"东晟,你先回去吧。"
付东晟一看气也出了,两口子也打起来了,甚是满意。
付东晟前脚一走,顾雪沉就踢开了凳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再给我惹事,就给我回老家,不许再来了。"
许肆月本来就心里委屈,火苗上了头,"你不了解事情真相,就怪我,凭什么,有修养的人才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你还是当军人的呢,蛮不讲理!"
"我军人怎么了?你来到这惹了多少事,还用我说吗?你说什么都没用,今天东晟都上门了,明天你给我去给人家好好道歉!"顾雪沉直接摔了一下碗道。
许肆月扭到一旁,"我不,我没错。"
顾雪沉一拳头捶在了桌子上,他犀利的眼光落在许肆月的眸子里,"许肆月我告诉你,这歉你道也得道,不道也得道,不然明天你就给收拾东西滚蛋。"
许肆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雪沉,你对我有偏见,这对我不公平!"
"公平?人家是知识分子,说话都不大声的,还能冤枉你?"顾雪沉冷笑一声。
"知识分子怎么了?知识分子就不会撒谎了,知识分子坏起来,脚底都冒坏水。你要是喜欢知识分子,你把她娶回老家啊,娶我干啥!"许肆月想到了临死遭遇的那一切,眼都有些红了。
"要不是因为你哥,你怎么可能入我楚家!"顾雪沉的话狠狠地戳中了许肆月的心脏,很是疼痛。
许肆月知道这是原主的情感,没等反应过来,手头的碗筷已经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腿上,痛的顾雪沉一缩。
"你发什么神经?"顾雪沉被砸的火大,直接抄起烟灰缸就砸在了她的身上,许肆月笨重的身体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的看着烟灰缸的碎片擦着脸颊划过……有一抹红色鲜艳的惊人。
顾雪沉有些愣怔,这个女人此刻不哭不闹,她的言语带着刺与尖锐,却不曾落下一滴眼泪,他的手攥了攥,他忘了,这里不是部队,这个女人也不是他手下的军人。
刚要上楼的付东晟听到激烈的响声,心里也忍不住一哆嗦,顾雪沉出了名的手狠,不会把她打伤了吧?他回到家里,林丽哭的眼睛肿胀,但是眼神却透漏着得意,很显然已经知道楼下的事了。"他们是不是打起来了?"
"楚团长说了会让她来道歉,我拒绝了。"
"我才不要她道歉,到时候再吃了我,真是白瞎楚团长那个人了,娶了那么个媳妇,还不如早日离了算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以后你少招惹她。”
林丽撇撇嘴,也不说话。
许肆月冷静的用手帕捂住了脸颊,她很冷静,冷静的有些让人心惊,"我不知道军队是怎么给你上课的,我只知道凡事讲证据,有理说理,我是做了不少坏事,我做的我认,我没做的就是到死了,我也不认,你不分青红皂白,连问我都没问一句,就断定是我。"
见她还在狡辩,丝毫没有后悔的样子,顾雪沉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一次渲染了,"人家冤枉你有什么好处?你说人家骂你,我就不信好好的,人家就骂你了?人家是有素质的人。"
许肆月心思冷沉,她一字一句,"今天我去刘大嫂家借铲子,她骂我怕你,说我挡路了,后来我去了市场,买了一堆东西,不舒服站起来,将东西放在了自己座位上,她说我没有公德心,还说我给你丢脸,不要脸,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你家住黄河边的管的这么宽,都管到夫妻头上,她就哭了。"
她白前走了一步,定定的看着顾雪沉,"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谁在挑事?正所谓先撩者贱!"
顾雪沉不知道啥时候她嘴里冒出这么多的词汇,他眸中惊愕的同时,却还是道了一句,"还不是你平时做的太过分了,自食苦果,怪不得别人。"
许肆月的泪水眼看着就要滑落,她高高抬起了头,骄傲的看着眼前这个铁血男人,"顾雪沉,从今以后,我你井水不犯河水。"
自食苦果,怪不得别人,她会记着的,永远记着,许肆月,你记住了,原主的债得你来尝,苦果得自己吞。她转身就走,不一会儿卧室里传来了水声,掩盖了许肆月重生到现在的第一次流泪。
顾雪沉却有些看不清许肆月了……
许肆月调整好心情,转身走出了卧室,看都不看一眼顾雪沉。
重新盛了饭,夹了点菜,随便吃了一口,顾雪沉看着她吃饭吃的那么香,心里更是认定了,没有冤枉她。
他那点莫名的情绪荡然无存,只是冷冷一笑,摔门而去。
许肆月继续吃着饭,理都不理,要不是原主的怨念太深,她早就离开了,她又不喜欢这个男人。
男人靠不住,她才不会犯上辈子的错。
许肆月收拾了一下残局,拿上在市场买的肉干,这肉干还是拿布票换的,别提多肉疼了。
到了楼上,刘大嫂看到许肆月很是意外,又看了一眼她的脸颊,有些惊讶,"不小心碰了一下,这是洗好的铲子,上次我抢了您小孙子的肉干,这是赔给他的。"
刘大嫂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她已经下了楼,她摇了摇头,拿着铲子和肉干,转身进了屋。
小孙子和刘大嫂儿子刘海看到肉干,也满是惊讶。
这平常不来家里拿东西就算是好的了,竟然还真还了……
难不成这真是改邪归正了……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许肆月就继续去找工作了,依然还是走到了市场。
别说早上的市场还真是热闹,上辈子,许肆月工作繁忙,别说逛个早市了,按时吃个早饭都是奢侈的事情。
她转了一圈,发现还是没啥她能做的。
摸摸兜里换了肉干之后,还剩下的布票,她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