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深情,柔声道:“月月,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现在没办法带你走,但我的心和你一样痛。”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等我……”
见楚羡冲他而来,穆子恒得意地勾起唇,冲楚羡张开了手臂。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拐角处,一抹红色身影停住步子。
男人面容俊美无俦,高挑清瘦的身影被灯笼拉得纤长,尽管灯光暖黄,可照在他眉间,徒添了漠然和清冷。
双眸紧锁着院墙下“私会”的两人,即使一身喜服也融化不了程景硕眉心的冷厉。
程景硕身边的奶娘秋嬷嬷叹了口气,“将军,你也看到了,她是回不了头的,你就听老夫人一句劝吧。”
程景硕垂眸,矜贵的嗓音里不带半分情绪:“秋嬷嬷,我有分寸。”
眼看楚羡扑向穆子恒,秋嬷嬷都看不过去了,连连摇头感慨:“将军真是造了什么孽!”
“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才靠自己一刀一剑地挣到将军之位。”
“没想到如今还要受这种屈辱!”
程景硕攥紧拳头,转身的一瞬,眼底寒气尽显。
“来人,将夫人关进……”
他的话刚说一般,就被一阵惨叫打断。
“啊!”穆子恒的惨叫划破黑夜,几个要动手的暗卫也吓愣在原地。
接着黑乎乎的墙边传来楚羡的吼声,“我打死你这狗杂碎!”
尽管见惯楚羡的嚣张任性,可此刻程景硕还是身子一顿。
他眼底明显有错愕,还有一丝庆幸。
墙边,穆子恒捂着剧痛的手臂,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羡。
“月月你怎么了?我是子恒啊!”
“你昨天还说这辈子非我不可,嫁给那个冷面煞神只是不得已!”
“你到底怎么了?你快醒醒!”
……
这话让程景硕的眸子再次暗沉,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是啊,他差点忘了,楚羡说过,他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
秋嬷嬷忍不住了,提醒道:
“将军,楚羡这次不知道又搞什么名堂,不能再放纵她乱来了!”
不等程景硕开口处置,楚羡冲上去,对穆子恒补了一脚,动作狠厉至极。
“敢对将军夫人出言不讳,你找死!”
穆子恒本就不会武,毫无反抗能力。
他也发觉不对劲了,顾不得再说什么,立刻喊人来接应他离开。
楚羡怒火未消,抓起一把花坛里的鹅软石,冲逃跑的穆子恒砸过去。
“王八蛋!再敢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还没缓过气,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楚羡立刻回头。
没想到,撞进那双如墨般的眸中。
前世楚羡厌恶极了程景硕,也怕极了他。
看着程景硕站在她眼前,楚羡仿佛一瞬间坠入深渊。
心里的悔恨和内疚缠绕着她,让她喉咙梗着难受。
太好了,他还活着。
她咬牙,仍然忍不住颤抖。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程景硕,对不起,之前是我蠢,是我笨,是我眼瞎……”
“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想做好你的妻子……”
程景硕眸子微沉,冷声道:
“夫人病了,送夫人回去养病。”
程景硕这个语气好像根本不信,也是,刚刚他一定看到她私会穆子恒了吧?
楚羡焦急解释。
“程景硕!我是真的来和你认错,我以后和穆子恒再无瓜葛,我保证再也不会见他!”
见程景硕还是没说话,楚羡急声道:“程景硕,你怎样才会相信我?”
程景硕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有时就像只狡诈的小狐狸。
突然,他抓住楚羡的手腕,脸色讳莫如深。
不等楚羡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程景硕拖进一旁的空屋。
砰地一声,门被程景硕反手关上。
昏暗的屋子,只有一点月光照进来。
楚羡还没开口,就被程景硕推倒在冷硬的木榻上。
“既然你说没有骗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即直接扯开她的嫁衣。
楚羡脸一白,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她脑袋嗡得一声,全身都下意识绷紧了。
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程景硕,可并不是这样。
黑洞洞的屋子,强迫的动作。
她只有恐惧和害怕,这根本不是她期待的洞房花烛夜!
在嫁衣快落地的瞬间,楚羡下意识反抗,推开了程景硕!
“不要!”
程景硕眼底划过讽意,果然,这女人又是在骗他。
他冷冷转身,要向门外走去。
见程景硕生气要走,楚羡心里一空,急忙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
“程景硕,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不想敷衍你。”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愿意慢慢了解你,努力爱上你。”
被抱住,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说着这些,程景硕的身体一顿。
他眉宇间的凉意散了些。
哐当一声,有东西从楚羡的衣裙间掉落。
看清是什么后,楚羡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