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许宗新只是冷冷地盯着我,很严厉地说让我拿出证据,不要小小年纪眼里就容不了人。
他一个字都不耐烦再听我辩解,就把事情推给我妈处理。
我妈不问对错,只是左劝右抚地当和事佬。
最终这事不了了之。
自此我再遇到任何事,哪怕在学校被许芳雅指使着跟班,把我堵在厕所里,扒光了我的衣服,用尿淋我,我都没有再在许宗新面前吭过一声。
许宗新这会儿进来,我以为他是听了许芳雅那边的一面之词,跑过来训斥我。
我看也没看他,加快了手里收衣服的动作。
许宗新进来后,却什么责备的话也没有。
大步走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我。
他抱得很紧很紧,声音痛苦又嘶哑: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女儿,爸爸对不起你……
他一边说一边在哭,双肩发颤,激动得不行。
全然不见了往日高高在上不敢高攀的棺材板样。
我妈和许芳雅以及家里的徐管家听到声音都跑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她们三也是个个都瞠目结舌。
我想着,难道是听说我要搬出去,许宗新终于找回一点身为生父的良心,觉得我受了委屈,所以才难得有些失态,跑来挽留我了?
但不管他挽不挽留,我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再在这家里待了。
有上一世的惨痛经历在前,这一世我决不会再为亲情所动。
我冷着脸推开他,拎起收拾好的行李包就走。
月儿你要去哪?我爸总算缓和了些情绪,一把拉住我,着急地问。
我搬出去住。
我知道,我知道的月儿,这个家里让你不开心,你放心,有爸爸在,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我妈和许芳雅正要说什么,徐管家已经抢着帮许芳雅鸣不平了:许总,您到小雅房间去看看吧,欣月她……她把小雅房间的墙上泼满了红色的油漆,还画了好多个血淋淋的死字……
我爸眉头一皱。
我以为他又要像上一世那样严厉地教训我,心脏都不由得微微收紧。
可我爸却很温柔地摸我的头,这是月儿的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月儿的,画坏一面墙算什么,只要她高兴,她就算把这个家都拆了都行。
我:……?
在场其他三人和我一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