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他的不甘心、胜负欲,以及获胜后的感动与无尽空虚……
用照片记录他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
只可惜照片里从来不会有我……
除了在镜头面前的那次求婚,许惊辰从来没有主动跟身边人介绍过我的身份。
有时候被人问到,他会说:
「一个朋友。」
「邻居家妹妹。」
「就一爱捣鼓摄影的小孩儿。」
好在,也不避讳。
因为要给队员拍照,我跟俱乐部的小屁孩们混得都不错。
许惊辰这些年身边除了我,几乎没有别的女人。
逢年过节,我又总是来俱乐部等他一起开车回家。
队员们以为我们是情侣关系,起哄叫我小嫂子。
能被这么叫,我是窃喜的。
更高兴的是许惊辰没有否认,由着他们这么叫了。
过年回家的路上,我开心得一路哼着小曲儿。
「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顺手理了理许惊辰的衣领,笑着说:
「没什么,很小很小很小的一件不值一提的事。」
我的开心没有持续一个红绿灯的时间。
许惊辰的手机来电话了,联系人:简桐。
看清来电人,许惊辰猛地刹车,一向不爱系安全带的我头磕了个大包。
「疼吗?」许惊辰眼里全是自责。
「不疼,一点都不疼!」
许惊辰笑了:「不疼你哭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哭。
为了证明真的不疼,我又开始笑。
又笑又哭的,把许惊辰看傻了,赶紧送我去医院检查。
可我又不好解释。
我总不能说,许惊辰,我头不疼,心疼吧?
那可太丢人了。
我宁愿被许惊辰当傻子,也不想被他笑话。
那是我们第一次以新婚夫妇的身份,回家过年。
房间不够,被迫同床。
许惊辰去洗澡时,他的手机亮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屏幕。
「惊辰,我想你了……」
夜里,许惊辰去阳台打了很久电话。
回来时,身上凛冽的凉气裹挟着淡淡的烟味。
并不难闻,床下陷几寸,许惊辰把我捞在怀里。
嘶,好凉。
该死的许惊辰,一定把我当热水袋使呢。
温度越来越高,没什么比冬天的被窝更好的了。
我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迷迷糊糊间,我问他:
「许惊辰,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愣了愣:
「知道。」
「那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