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拉着我的手,仍然催促我道:“快来啦,再磨叽飞机就晚点了。”
我没办法只好跟着秦飞出了家门,来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看见熟悉的那个保安,眼睛一亮,转头看秦飞说:“你等下,我下午有个快递要签收,我跟保安说一下让他帮我收一下。”
秦飞点点头,示意我快点去。
我飞快地跑了过去,进了保安亭,小声地告诉保安:你好,你知道我的吧,如果我妈来小区,你跟她说我每天早上和晚上的七点都会给她发个信息,如果超过半个小时还没有发信息的话,我肯定是出事了,让她赶紧打电话报警.....
保安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一回头,一个高高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竟然是秦飞,我吓得都有些哆嗦了,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
可他只是温柔的笑笑,柔声说道:“江笑,我们该走了。”
他笑得很阳光,可我,却冷得要命,他已经防我到这个地步了。
我跟着秦飞出了小区门,一脸的茫然无措,所以我并没有发现,秦飞不经意间转头看向保安亭,目光与保安空中想接,保安狡黠一笑。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打量着秦飞,这个我爱了六年的男生,我们大学几乎刚入学就在一起了,那个曾经呵护我到无微不至的男生,如今真的要害我吗?
也有可能我做的一切都是杞人忧天罢了,可是秦飞的态度真的晦暗不明,他的现在让我怀疑,可他的过去却又让我感动,我很难过,不知道该相信哪个才是真的秦飞。
我的目光扫到秦飞的手腕,隐约感觉到他的手表好像跟一般的手表不太一样,具体哪不对我也说不上来,于是我装作拍风景拍了一张他的手表,搜索后,上面赫然显示着这是集录音摄像头为一体的多功能间谍手表。
最主要的是,这个手表前段时间好像秦飞一直放在了我家,今天拉着我去云南的时候才又带上了。
这,我惶恐地看着这个手表,原来秦飞早在很久以前就开始监视我了,说不定一开始他就是带有目的的接近我,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咽了口口水,不敢再看秦飞的脸,赶紧又拍几张照片掩饰自己的目的。
殊不知,就在我看着窗外的时候,秦飞一脸玩味的看着他的手表,眼神精光一闪,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也转头看向了窗外。
昨天睡得太不安稳了,所以刚上飞机我就困得昏昏沉沉,坐在椅子上就想睡觉了。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感觉到秦飞凑在了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江笑,我告诉你哦,你家小区的那个保安,是我的亲三叔,你的消息传不出去的呢。”
我心中无比骇然,但是身体却不受我使唤,还是睡了过去。
醒了的时候,飞机已经到了云南,秦飞在行李处拿了行李,拉着我出了机场。
我看着完全陌生的城市,和我身边陌生的人,有些慌乱,我拿起手机想给妈妈打个电话,秦飞皱眉抢过我的手机,不耐烦的问道:“你又要干嘛?”
我心里越发的不定,“我想要给我妈打个电话说我已经到了。”
秦飞说:不用了,我刚才跟你妈妈说过了。
我佯装镇定,点点头,看来他连伪装都不想了,我明白,从这一刻开始,我掉入了牢笼。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的行程信息发送出去。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秦飞,我手机呢,我一会还要用手机支付呢。”
秦飞果断拒绝:“不用,你看你到了外地都不熟悉,还是我给你拿着吧,哪有让女生拿东西的道理,对了,你把行李也拿给我。”他笑得越发诡异。
我尽力地保持镇定,跟随秦飞一路到了云南的一家小旅馆,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旅馆非常的私人,老板很冷漠,我什么也打听不到。
我猜这个旅馆很有可能就是秦飞背后那个组织的据点,说不定还是一个国外的组织,应该跟缅甸那边的人有关。
秦飞是前途光明的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却也被他们吸纳进了组织,想来这个组织一定很厉害,而且他还在我身边装作爱我这么多年,我一想到这里,眼泪就禁不住流了下来。
说什么天长地久,原来都是骗子罢了。
晚上,我在床上根本睡不着,这次不仅谭雪救不出来,连我都要陷进去了。
我只好在心里祈祷着,谭雪还活着,我也要活着,我们一定要好好活着,离开这里。
桌子上放着一杯水,我也不敢喝,晚上的时间过得很快,忽然外面传来响动,我侧耳听着。
简陋旅馆的房门锁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还有一个陌生男生的骂声:我靠,秦飞这个门怎么回事?!你来开。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我迅速地爬起来,抱紧床头灯,如果他们靠近,我就砸。
‘轰’
门被打开了,我借着屋外的灯光看见了秦飞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
那个男人带着满脸兴奋看着我,眼神充满了色欲和罪恶。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跃出来,我几乎无法喘息。
我哭着问着秦飞:怎么了,你们要干什么?秦飞,你到底怎么了,我想我妈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秦飞走到我身边,抚摸着我的头发:这是旅馆老板,我们房间锁坏了,叫他修锁呢,这里信号不好,没办法打电话,江笑,你生病了,需要休息……
秦飞机械的抱着我,轻声安抚着。
但我只觉得抱着我的手很冷,冷到我心都绝望了,我看着秦飞的眼睛。
“我想要跟我妈打电话,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