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需要过问的事情,”陆知宴冷漠开口说,“你只需要知道,怀孕后,你才能见到你的母亲。”
沐秋烟一怔,立马反握住陆知宴的手腕,“你把我妈怎么了!”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像是一只受惊的愤怒猫咪。
陆知宴和沐秋烟之间的距离很近,他意外意识到,沐秋烟的长相属于上乘中的上乘,即使瞪大眼睛做大表情,也依旧是漂亮的。
这正印证那句话,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毒。漂亮的女人,有剧毒,心肠都是黑的。
他下床,轻飘飘扔下一句,“这取决于你。”
沐秋烟看着陆知宴绝情的背影,咬牙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
正要砸过去时,陆知宴扭头,带着一股蔑视,“你敢吗?”
沐秋烟不敢!
这边她动陆知宴一下,另一边,她的妈妈是生是死便成了变数。
陆知宴脸上挂着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眼里的轻蔑更加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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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秋烟凝视陆知宴绝尘而去的背影,用力按住心胃附近的位置,她现在已经无法确认,究竟是心在疼,还是胃在疼。
她忍痛,急促掏出手机,一遍遍给妈妈打电话。
没人接。
不得已,她将电话打给医院,医院的人告诉她,就在一小时前,妈妈办理了出院。
“嗡嗡——”手机一响,沐秋烟赶紧接通电话。
“烟烟啊,”是方洁的声音,她语气带笑,“放心,妈妈已经赶到你帮妈妈安排的疗养院,你安心工作。”
短短一句话,沐秋烟明白过来,陆知宴是以她的名义将妈妈带走的。
她不敢拆穿这个谎言,她不想妈妈担心。
沐秋烟说:“好。”
“你这个傻孩子,其实我呆在寻常医院就行,我听护工说,这家疗养院可贵了,得花好多钱呢。你的钱……”
“够的,”沐秋烟抹去眼泪,努力让声音轻松带笑,“您安心住,钱不是问题,我不是说了吗?我在给人画画,赚可多钱啦。”
那边方洁连声说好,高兴得像个孩子。
沐秋烟却高兴不起来,挂断电话后,她无力地瘫倒在床,疲惫捂住双眼。
她想过普普通通没有伤害的日子,为什么这么难?
接下来的一周,沐秋烟被陆知宴锁在清苑。整整一周,硕大的清苑只有沐秋烟一个人住,陆知宴离开后就再没回来,整个别墅半点人气没有。
虽然沐秋烟出狱了,但她又没有出狱,如今清苑变成另外一个监狱!
一周了,足够沐秋烟想明白,陆知宴压根没打算放她自由,他将她从京市警局里弄出来,只是为了进一步羞辱她、折磨她,并让她生下一个孩子!
沐秋烟快撑不住了。
呆在一个以沐清清名字命名的别墅,每天看着沐清清和陆知宴的婚纱照,她快疯了。
可她又不敢撑不住,不敢疯,如果她出事,妈妈怎么办?
“吱嘎。”坐在客厅画画的沐秋烟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她抬头循声望去。
周柏带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陌生男人走进屋。
“太太,陆总给您找的医生,过来为您检查身体。”周柏面无表情地说。
沐秋烟冷笑,“检查有没有怀孕吗?不必了,让他失望了,没怀。”
周柏:“太太,您别为难我,这是陆总的命令,不管您有没有怀孕,这次检查必须进行。还有,陆总让我通知您,您没能力承担惹怒他的后果。”
是啊,沐秋烟没能力,只能被动挨打。
她恨透这样没能力的自己。
拖着沉重的身体,沐秋烟起身朝三楼的小型医疗室走去。
走了没几步,她的胃又一次抽搐地疼了起来。
这次的疼痛比之前更厉害一些,她眼前有几秒的发黑,以至于她脚下一空,踩空楼梯。
沐秋烟做好滚下楼的准备,没想到,她向后撞到一个掺杂消毒水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