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崇郁进屋前,定定看了乌雪昭一眼,才走进去。
乌雪昭听见动静,连忙抬眸起身,轻纱随她纤细的胳膊和脚踝浮动,她一福身:“皇上。”
“嗯。”
桓崇郁虽应答得冷淡,却伸手扶起了她。
乌雪昭的手腕被他掐住。
两厢对比,她肌肤白中还带些女儿家的独特气色,在灯下带着些珍珠般的细腻光泽。
她的手腕也要更纤细一些。
桓崇郁目光在她腕上落了一瞬,又很快收回。
乌雪昭不知道天子在看她的手。
只是本能地不敢在床榻之外的地方,靠天子太近。
她起身退后了一步,和桓崇郁拉开了距离。
郑喜觑了一眼。
瞧瞧,这才叫天子的垂怜。
皇上待人,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皇上和乌姑娘也该安置了。
郑喜识趣地低头退了出去。
乌雪昭原也这么以为,该安置了。
却不等她走到床榻边,后背遽然发痒。
她的眉毛紧紧拧着,痛苦地站在了原地,脸颊有些泛着红,似雪白的花瓣洇了点淡淡的朱砂色。
桓崇郁回头看着她,淡声问:“怎么?”
乌雪昭抿了抿唇瓣,低声道:“臣女身上痒。”
像是被什么咬了。
她一脸为难地说:“臣女……挠不够。”
衣服桎梏住了,挠不够。
桓崇郁眉心微拢,走到她身边,修长冷白的手指,挑在她的领口,碰到了她的锁骨。
乌雪昭微微讶然,有些想躲开。
桓崇郁垂眸,瞧着她,沉声道:“不是挠不够吗。”
乌雪昭愣愣地看着他。
桓崇郁狭长的凤眸,一如既往的冷淡,嗓音亦然:“脱|了衣服,朕看看。”
虽与天子了有了肌肤之亲,可他们并未说过什么缱绻缠绵的言语。
乌雪昭到底年轻,初经人事,再沉静也不是不知羞。
发烫的耳廓,瞬间嫣红似得能滴血,薄白的细细绒毛在灯盏旁,分毫毕现。
眼下别无他法,也只能脱|了衣裳,叫天子帮忙瞧瞧。
乌雪昭转过身去,背对着桓崇郁。
解了外面的衣裳和里衣,把那贴身的最后衣裳,还是留了下来。
虽在被窝里也赤着身,却不比站在灯下,叫人瞧了个明明白白那样羞人。
乌雪昭背心上痒,心里则是煎熬,掌心冒着一层汗。
桓崇郁在乌雪昭身后,闲闲地坐在长榻上。
眼前是大片的白皙肌肤,凝脂般的质感,细细脊骨从脖颈抵到长裤边缘,再有两个小小的可爱腰窝。
前些时没细看,不知她后背也这样的漂亮诱人。
乌雪昭半晌等不到动静,绞住手里拿着的外裳,回了半张如玉的脸,问:“皇上,是看不到吗?”
目光上移,看到她蝴蝶骨往中心一寸的地方,泛了一片红,瞧着并非寻常蚊虫叮咬,只怕是叫什么给沾上了,才惹了这一片红。
红痕能有掌心那么大,像初冬的一捧新雪,落满了红梅。
桓崇郁深沉的眼眸,霎时间晦暗不明。
乌雪昭眼也红了,温温的嗓音里,带着点颤声:“皇上……”
她真的很痒。
桓崇郁有经验,这种红痒痕迹,压根挠不得,痒过就好了。
他在她背后,嗓音无端喑哑几分:“不能挠。”
乌雪昭愣了一下。
又实在痒得受不了,像万蚁啃噬。
天子不肯帮忙,如今也没有衣服的阻挡,她本能地往后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