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哆嗦,黑暗中胡乱往四周摸了一番。
啊!她手下触碰到一具柔软的身体,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啪。灯光亮起。
沈时悦可看清了床上的人,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如此。
沈时悦心中一惊,手已经比脑子快一不挥了出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流氓!
厉墨谦的脸被打的侧向一边,脸上的印记分外清晰,他回过脸:沈时悦,现在怎么装起贞洁烈女了?
沈时悦一脸懵,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环顾了四周。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摆设,这里是半山别墅,厉墨谦的卧室。
而她重生了。
还重生在自己睡了厉墨谦的那个早上。
沈时悦,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还不满意?厉墨谦见她举止诡异,以为她又有什么花招。
你指的什么?沈时悦终于有了反应。
厉墨谦哼笑出声,这个女人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他难道还指望她嘴巴里有什么好话。
沈时悦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然后挑着自己的,一件件的往身上套,只是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厉墨谦的回应。
厉墨谦看着她瘦弱的肩膀,眼底微沉,昨晚虽然被下了药,但他意识是清醒的。
昨天他们订了婚,领了证。
这女人就迫不及待的在他的醒酒茶里动了手脚,主动爬上他的床,那句让我真正成为你的女人。还由在耳边。
沈时悦注意到自己的所穿的衣服,这是三年前,她与李磨成订婚那天穿的。所以她重生在了订婚的第二天?
我们订婚了?可是她上辈子把厉墨谦睡了之后,没有打厉墨谦这一巴掌的环节,她有些的茫然。
又要装无辜?昨晚你给我下药后可不是这种态度。一想到昨晚,厉墨谦的声音又冷上几分,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下药?
是了,她的确在订婚当晚,在厉墨谦的茶里下了药,这种事,他山隔壁字感过两次,一次是订婚,一次是结婚当晚,不过结婚那晚她没有得逞,因为厉墨谦被叫回了厉家祖宅。
你放心,昨晚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今天我就可以跟你去民政局离婚。我不会缠着你的。既然上天要她重活一世,那她只想过平凡的日子,上辈子她自不量力,最终把自己坑死了。
这辈子她只想远离他。
厉墨谦的脚步顿住。
沈时悦已经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完全没有丝毫留恋,也没在意厉墨谦探究的眼神。
咚!不想她刚开门出去就撞到了人,她本就浑身难受,被这么一撞,顿时站立不稳直接撞到门上。
是沈小姐啊!怎么不看路的?那人言语间充满了鄙夷。
沈时悦抬头,是熟人,上辈子她刚被关在这栋别墅的时候,这个佣人就被有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甚至污蔑她红杏出墙。
这种不走心的道歉,上辈子沈时悦早就习惯了。她脱了脚上的高跟鞋,走到佣人面前。
这位阿姨?沈时悦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这样不尊重人的阿姨,放在古代是要被打死或者买到某种场所去的,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某些场所也不见得要你。
那佣人没想到沈时悦会突然伶牙俐齿的还击,毕竟往日里,沈时悦都是香精办法巴结半山别墅的佣人的,尤其是她,因为她负责打扫厉墨谦的卧室,与厉墨谦接触比较多,沈时悦老师给她送东西,想让她在厉墨谦面前多夸夸她。
沈小姐,我自问从未得罪你,你怎么
厉家的佣人,真是一点不合格,都会一大早听主人的墙角了沈时悦缓缓说道,一根手指直接戳到佣人的额头,谁让你一大早在主人卧室门口的?谁教你的主人未起身,可以来敲门的?
一直到沈时悦觉得用人的额头被戳破了才停手。
卧室里,厉墨谦看着门口的女人与佣人的对话动作,这女人刚才的种种果然是装出来的。
佣人捂着额头,有些委屈的看向里面先生,我不是有意要撞到沈小姐的,您一定要给我评评理啊
要厉墨谦评理?
沈时悦回头扫了一眼厉墨谦,他脸上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
你去找管家结工资吧。厉墨谦厉声道,虽然沈时悦方才动过粗俗,但她说的话不无道理。
佣人怨恨的瞪了一眼沈时悦,转身下楼了。
沈时悦斜睨了佣人一眼,二少没空管理家里的人事,我今天就帮一把。不用客气。
站住!他鬼使神差的开口,你还不是这里的主人。
没事,我比较乐于助人。我就不用早饭了,再见。话落没有任何停顿,直接离开,只是走路的姿势稍微有些怪异。
厉墨谦起初也觉得是沈时悦故意找茬,毕竟两人不小心相撞,能有多大点事,怎么能把人撞倒。
但刚才见她走路的姿势,他心中似乎想通了,昨晚,他折腾了她一整夜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他静默片刻,只觉得雨声越发的大了,齐诚。
从半山别墅到沈家,约半小时的车程,这边的别墅区外来车辆进不来,没有出租车,更不会有公交车。
沈时悦走在雨里,路上人车稀少,偶尔一辆车,也很快消失在雨里。
她整个人都很不舒服,腰酸背痛的厉害,雨打在身上又热又潮,某个地方更是走一步都感觉拉扯的难受。
沈时悦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回到这一天,哪怕是提前一天也好,这样她和厉墨谦也能桥归桥,路归路。可现在她已经跟他领了证,还把第一次给了他。
悦悦?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驾驶侧的门打开,一男人打了伞过来,将伞挪在沈时悦的头顶。
沈时悦有些茫然的转过头,是她认识的人,周年。
他打着伞,穿着浅蓝色衬衫,一侧的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眉目间是充满书生气的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