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QUEENBAR二楼。
南鹰看着他一杯杯地给自己灌酒,愣是说不出什么安抚的话。
他没处过感情,也不知那是什么滋味。
“你说,我对她不够好吗?”
说着,季斯珩的眼角也微微泛红,眼底的悲痛难遮,“他到底有什么好?”
“如果没有那次任务,我是不是就能取代他了……”
没人知道,他暗恋她多久了。
也没人知道,从得知联姻对象是她时,到与她领证结婚,他到底有多开心。
季斯珩抬起左手紧盯着无名指的婚戒,眼角悄悄落下一滴滚烫的眼泪。
以前,出任务时受了重伤,他都不会如此难过。
因为,身伤远不及心伤更致命。
正在南鹰束手无策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萧爷。”
“嗯。”很明显,这位爷是浑身舒畅后才迟迟而来。
萧绥看着桌子上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微微蹙了下眉头,“没拦着?”
“伤心欲绝,拦不住。”南鹰略显有些无奈。
当时也不是没拦,两人还差点打起来。
最后,南鹰只得任由他喝。
萧绥也知道他是彻底被伤了,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迈步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醉了?”
季斯珩缓缓抬起猩红的眼眸,苦涩地笑了下,又摇了摇头。
抬掌覆在眼眸上,遮挡自己眼底的情绪。
萧绥见状,也没说什么。
南鹰刚想给他倒点酒,立即被他阻止了,“喝了酒就回不去了。”
萧绥在出门之前还专门请示过,她唯一的要求是不能喝酒。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萧绥看着靠在沙发上暗自悲痛的男人。
季斯珩缓缓放下手掌,暗眸盯着天花板,说道,“这次任务结束后,听从上面的分配。”
“嗯,平安。”m.
直到凌晨五点。
南鹰把他送到自己的住处,这场酒局才算结束。
滴酒未沾的萧绥准备开车回去补觉,就见清晨摆摊的老爷爷推着车卖沾着露水的草莓。
脚步顿了顿。
最终走上前,从钱包里拿出好些红色的纸币。
“这些草莓,我全买了。”
等他回到家后,把草莓全部拿进厨房洗了洗。
又把草莓分别装进老爷爷送的那些一次性塑料盒里,放入冰箱。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萧绥才迈步走回卧室。
看到依旧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眉眼泛起了柔情。
将西装外套脱掉放在沙发上,悄声掀开被角躺在她身侧。
把她抱在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眸。
九点。
沈璃才缓缓转醒,看到身旁依旧在熟睡的男人,轻亲他的侧脸。
见他没醒,也没再打扰他。
掀开被角轻声下床。
“宝宝。”身后的男人直接揽住她的细腰,把她再次抱在怀里。
沈璃被他突如而来的黏性融化了心尖。
“几点回来的?喝酒了吗?”
穿着衬衫的萧绥闭着眼睛听着她的质问,薄唇微勾,轻贴她的香肩处。
“五六点,没喝。”
被搂在怀里的沈璃笑了笑,抬手轻摸他刚露出的胡茬。
刺痒。
“怎么这么听话?”
萧绥搂着她没说话,只是唇角微微露出了笑意,“给你买了草莓。”
“嗯?”沈璃抬起睡眸看着他。
萧绥低眸回望,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昨晚不是要说吃草莓?”
说到昨晚,沈璃脸颊的温度直接攀升。
低着美眸,手指解弄他衬衫的衣扣,“我说的是种草莓。”
她的嘟囔之音,还是被萧绥听得清清楚楚,低声笑了笑,“怎么种?”
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沈璃直接解开他的衣扣。
精致的锁骨与精炼的胸肌瞬间映入眼帘。
尽管摸过许多次,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赏,还是让沈璃咽了下口水。
毕竟,谁能抗拒男色的诱惑!
寂静的卧室里,听力极佳的萧绥将她的吞咽声收入了耳畔。
“宝贝儿,馋了?”
话音刚落,沈璃直接将粉唇印在他的胸膛,舌尖轻轻舔舐,瞬间用力一吸。
没克制的萧绥直接在她的耳侧低吟了一声,“嗯~”
这声低沉沙哑之音,直接把沈璃反撩了!
她的耳朵被他洒落的气息直接灼热到攀了高峰,“你继续睡,我先起床。”
萧绥看着她逃窜的身影,躺在床上笑出了声。
在浴室洗漱的沈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听到外面男人的笑声,心底的羞意难以遮掩。
半小时后。
穿着睡袍的沈璃刚打开冰箱,就见里面塞满了草莓,心底泛起了暖意。
直接从上面拿出来一盒,迈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此时,正在洗漱的萧绥看着胸膛上明显的印记,抬指摸了摸。
走出浴室拿起床头的手机,再次折回浴室。
对着镜子还专门拍了张照,留存。
等他出来后,就见沙发上捧着草莓的沈璃在打电话,“嗯?”
电话那头的姜依继续说道,“不知道原因,但周导说她要请假几天。”
“请假?出什么事了?”沈璃咬草莓的动作都停顿了。
“不清楚,说是个人原因不透露。”
沈璃更是迷惑了,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请假?
“那我是不是也能休息了?”
“想都别想,女一号请假了,接下来着重拍的就是你的戏份。”
躺在床上还没起的姜依,又说了句,“明早八点半,我去接你。”
“好。”沈璃点了点头。
毕竟,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此时,端着咖啡的萧绥迈步走了过来,坐在她身旁。
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问道,“出什么事了?”
“上次我给你说的白婳,戏里的女一号,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请假了。”
说完,沈璃就抬眸看着他,观察他的反应。
毕竟,那次南鹰送来的两份早饭,一直让她铭记于心。
心底渐渐泛起了猜忌。
萧绥轻遮了下长睫,抿了口咖啡,点了点头,“嗯,不知道。”
“萧先生,真不知道?”沈璃放下手里的草莓,仰头看着他。
伸手,拽着他的领带不松开,“确定吗?”
这架势,仿若男人要是敢说一句假话,绝对不会轻饶。
要是别人,心理战术极强的萧绥能非常淡定地说出不知道。
但面对眼前女人的逼视,让他有些许的不淡定了。
缓了一会儿,萧绥最终说了句,“季斯珩和她准备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