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刚坐回车上,张喻就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千万别去招惹江肆?”
“那我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你说姜洲怕他,我真看不惯姜洲天天还过着好日子。”宋晚栀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你还敢在他面前提留孩子呢。”张喻道,“你不知道江肆答应过他那个前女友,这辈子只会跟她生孩子?”
宋晚栀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前女友真牛,能把他吃得这么死死的。”
张喻道:“你跟江肆这也算亲近过了,有没有看见他腰腹的那个老鹰纹身?”
宋晚栀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纹身刻在左下腹,她一度觉得这个纹身很性感,带来那种斯文跟野蛮碰撞的落差感,“纹身怎么了?”
张喻意味深长道:“那可是人家前女友亲手给他纹的,他前女友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纹身师。野得很,江肆都管不住她。”
“行了,别再我面前提他前女友了,我听了心里堵的慌。”江肆好歹也是宋晚栀的第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多少是不一样的。
结果这破了她处的男人,对所有人都是渣,就忠心于一个人,她听了着实嫉妒。
张喻耸耸肩,说:“你在他面前挺娇滴滴,怪不得能让他有兴趣。”
那又怎么样?
江肆还不是现实得很。
她一连在家里躺了两天,才觉得江肆给她的打击没有那么难受了。
宋晚栀刷了会儿视频,就看见好友卡上提醒张喻的生日快要到了。
她私聊了她,问她今年生日姜洲还来不来。
张喻很现实的回:你也知道我们家倚仗他,不可能跟他撕破脸的。别说你是我闺蜜,你是我祖宗都不能阻止我舔他。
张喻:不过我背地里,还是偏心你。
宋晚栀想了想,打电话过去,“那我是不是不方便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二十岁生日大办的,给你安排在角落里就行。你要是觉得丢人,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伴。”张喻道,“给你安排一个讨厌姜洲的。”
“你不是说姜洲在a市无敌么?”
“你们可以一起说说姜洲坏话,不也挺爽。”
“……”宋晚栀倒是没有说姜洲坏话的时间,可一个人去那种大场子,就算张喻给她安排到见不到姜洲的地方,也不代表她就不会遇到姜洲之前的老朋友。
遇到了她一个人尴尬,有个伴总会好一点。
所以她答应了。
生日那天宋晚栀去的很早,几乎是最早的,给张喻打电话时,后者忙忙碌碌道:“我让那男人在休息室等你。”
宋晚栀去休息室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她走近看到那张侧脸时,微微有点脸红。男人长得很帅,帅到那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地步。
男人听到动静,扫了她一眼。
宋晚栀礼貌的说:“你好。”
“我的女伴?”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反问道。
“对。”
男人说:“先坐那吧。”
宋晚栀觉得这号人似乎不太好相处,坐在一旁给张喻发消息:你找的这人好像有点冷漠。
张喻这会儿应该忙去了,没有回消息。
宋晚栀有点如坐针毡,在男人看过来时,只能无辜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男人在打量了她一阵之后,终于开口问。
“宋晚栀。”
“身材不错。”
宋晚栀脸色有些挂不住,羞的要死,含了含胸。
男人站起身子,高高瘦瘦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也依旧带着几分痞气,他说:“走了。”
宋晚栀挽着他的胳膊,跟他到大厅时,却看见他往最中间的位置走。
这让她一眼就看到了姜洲,连忙往他身后靠了靠。
他注意到了:“你躲谁呢?”
“姜洲。”宋晚栀道,“你别过去了吧,我们坐在边上就是了。你跟他关系也不好,到时候他要针对你怎么办?”
她说完话,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张喻整张脸都是白的。
男人眼底倒是闪过一分兴趣,说:“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
宋晚栀摇摇头。
“我叫洛之鹤。”他悠悠道,“姜洲发小。”
张喻在旁边急得快哭。
宋晚栀认错人了,这个跟姜洲是一伙的。
宋晚栀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猜想自己此刻的脸色,大概比张喻的还要白。
她转身就要逃。
洛之鹤却踩住了她的裙摆,提着她的腰带往后一拉,她就跟小鸡仔似的往他靠过去。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似笑非笑说:“腰也细。”
宋晚栀脸蛋又红了,在黑色礼裙的衬托下,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你一个大胸细腰妹子,怎么得罪姜洲了?”洛之鹤在她耳边说,“大胸细腰妹子按道理来说,很吃香啊。”
宋晚栀简直招架不住。
姜洲说这些她会甩脸色。江肆则是无情无欲,睡了两次一句没有夸过她,完全没觉得她是个美女。
宋晚栀这一辈子,也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女伴,要先走了。”宋晚栀勉强笑了笑,只想溜。
“没关系,你当我女伴也行。”洛之鹤悠悠道,“你可以拒绝,不过只要你拒绝,我就抓你去见姜洲。”
宋晚栀想哭,慌忙用眼神示意张喻。
张喻往前走两步,有些迟疑的说:“鹤哥,宋晚栀是我朋友,你别为难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