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鹿雪被关了禁闭，鹿梅霜自始至终没有同鹿念说过一句话。

步入4月。

校庆眼看要到了，每个班都需要准备几个节目。

鹿雪表演芭蕾舞，而鹿念和闺蜜夏棠想了很久，最后选定了《灰姑娘》歌舞剧。

排练很顺利，可是到元旦的前一天，扮作王子的夏棠生病住院了，只能由秦墨堂替上。

当天夜里，很多学生家长都来了。

舞台后面，鹿念正准备换衣服，就看到鹿梅霜叮嘱鹿雪：“你的基本功是可以，但要注意节奏的把控……”

“我知道，妈你怎么这么唠叨。”鹿雪不耐烦。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鹿梅霜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母女两的举动一时间让鹿念的眼眶有些发烫。

一边秦墨堂走过来：“她不是你养母吗？怎么都不和你说话？”

养母两个字更是刺痛了鹿念，她强扯一笑：“可能我不乖，不漂亮，不优秀，不像她吧……”

秦墨堂在十年后都还记得此时少女脸上的落寞和别人难以理解的悲伤。

学校里没人知道桐城出了名的虎娘子鹿梅霜不仅是鹿雪的母亲，也是鹿念的母亲。

当鹿雪表演的时候，哪怕她出了几处错，四周都是奉承之声。

“鹿总，鹿雪不亏是您的女儿，这次肯定能得到第一。”

不远处，学生会的位置上秦祀平静地看着舞台。

一旁的同学讨论着。

“哎，听说上次那个救猫的鹿念也有表演？”

“是歌舞剧灰姑娘。”

果然，没多久就轮到鹿念出场，她一开始是一身破旧的衣服，脸上也满是灰尘，看不清样貌。

只是歌声婉转，舞姿也很优美，人们慢慢投入其中。

在下一幕，王子的舞会上。

幕布缓缓拉开，所有人看向舞台，眸光一怔。

只见原本的灰姑娘鹿念此时一袭宝蓝色长裙，戴着花冠就如同一位公主一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哇……好漂亮……”

台下同学们议论纷纷。

扮作王子的秦墨堂在这一刻，眼中仿佛都只剩下她了。

观众中秦祀黑目划过一丝惊艳。

一袭舞蹈落幕，众人一派鼓掌之声。

同学们议论纷纷。

“都说鹿雪是校花，我怎么觉得鹿念比她漂亮多了。”

“鹿雪就是小家碧玉，鹿念是真的好看，不管是身材还是脸……”

鹿雪放在身前的手紧紧地掐着掌心。

校庆晚会落幕。

鹿念正在后台收拾，鹿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后。

“你知道阿祀哥要去剑桥大学了吗？”

鹿念闻言停下动作，看向她：“什么时候？”

“你没必要知道。”鹿雪冷笑一声，走前又道，“丑小鸭永远变不成白天鹅。”

鹿念来不及换衣服，一路出去找秦祀。

她拖着一身长裙，穿过一栋栋教学楼，脑海中都是鹿雪的话。

要去剑桥大学……

漆黑的夜里一盏盏路灯就像她起伏的心。

鹿念在学校找了很久才从秦祀的同班同学口中得知，他去了江边。

她一路往江边跑去。

江边波光粼粼。

秦祀站在江岸身姿挺拔，保镖正汇报着。

“少爷，她被先生送去了斯坦福。”

秦祀闻言，微微颔首，黑目看不清任何情绪。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学长。”

远处鹿念一身蓝色长裙浑身都在发抖，但脸上却在笑。

保镖规矩的退到一边。

鹿念小跑上前，声音都在颤抖：“学长，你什么时候去剑桥大学？”

剑桥……

秦祀沉思一瞬，淡淡道：“一周后。”

这么快。

鹿念来不及思索，鼓起勇气：“学长，你上次给我的书，我看完了……”

她停顿了半响，而后紧张道：“我也喜欢你，很喜欢。”

寂静的江边，鹿念霎时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什么叫也？”秦祀剑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