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欺负你,你现在还站得住?”
“?”
江肆直回身去,漆黑眸子低低睨下,攀着她九分长裤下露出一截的纤细雪白的脚踝,一点点厮磨上来,最后停在她眼。
江肆问:“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说你一捏就碎么?”
宋晚栀默了默,有点不服气地轻声抗辩:“我没有你为的那么虚弱。”
“不,一捏就碎的意思是,”江肆慢条斯理地上,缓低了身,在她细白下颌旁欲吻未吻,“我怕将来怎么都觉着不够,会忍不住把你一直,一直弄死在床上。”
“——”
宋晚栀呆住了。
她长了十八年,从来没听这样偭规越矩离经叛道的放浪话。
江肆,江肆他简直——
“人…人渣。”
栀子骂人都轻得磕绊。
亲眼盯着女孩的脸颊艳丽到所未有的嫣色,江肆得逞地一笑,他晦着眸子直回身:“所我刚刚说了,暗恋人渣是会付出代价的。”
宋晚栀还在那句话的镇压下,心慌地躲他眼神:“什么代价。”
江肆喉结轻滚了下,只笑:“你猜。”
宋晚栀憋住。
哄好女孩,江肆收敛了那些恣肆的情绪:“不在那之,我们有正事要做。”
“嗯?”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主席台、又是怎么被我拉来的吗?”
“嗯,当然是跑……”
话声消止。
一两秒后,宋晚栀惊愕地低下头,向自己的左脚脚踝。
宋昱杰是在接到宋晚栀的心理医生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心理诊所的。
从停车的院内到诊所会诊的小洋楼里,一路他都是跑来的,在诊室外面停下时更是气喘吁吁。原本宋昱杰克制不住就想推门去,但猜想里面还在会诊中,不能打扰,他只好忍耐下急躁的心情。
宋昱杰深吸了气,调整着呼吸转来,想去窗旁。
到此时他发现,门外廊的长窗,正站着一个起来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个子很高,骨架修长,方正扶着窗框微微俯身,像在窗外探到一半的花草。
被午后薄薄的阳光藏得半明半昧,肩颈线条凌厉优越,那张清隽侧颜起来轮廓立体而漂亮。
是那气质非常出众、见就绝不会忘的年轻人。
而宋昱杰总觉着他有点眼熟。
不知道是这边的视线存在感太强,还是年轻人的五感敏锐,宋昱杰正在审视思索的间隙,视线里的年轻人直起身,神情冷淡又散漫地转来。
“?”
读懂年轻人那个反问眼神的同时,一道思绪划宋昱杰的脑海。
见这张生得优越的年轻面庞,他一瞬间就想起了这个年轻人叫他觉着眼熟的原因和方的身份。
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善意展现在宋昱杰的笑容里:“原来是江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
江肆眼睑微敛。
他不认识面的中年人,但从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来显然是公司高管之类的职务;又这样称呼他,那基本确定是生意场上那些和江家有来往或者想要结识的企业和事务所的高管。
总之,他无关。
江肆懒淡下眉眼情绪,朝方点了点头,算作回礼。
“这间诊所是我朋友的,”宋昱杰不为忤,“江先生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江肆眼神微,刚准备的脚步又落回来:“我陪我女朋友来。”
“噢,这样。”
宋昱杰和善地笑着应下,脑海里却已经始飞速地捋起江家的那些交际关系。
p市里能够得上江家的门庭不多,其中有适龄女孩的就更少。之他倒是听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在饭局里提起,实业大户孟家似乎有意和江家攀亲,那家的小女儿确实二十左右,刚从国外音乐学院毕业回来,论背景和个人条件应该算能衬得住江肆……
宋昱杰还未理完思绪。
两人身后,诊室的内门推,女孩抵着门的指尖尚未垂下,她正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踝,小心且安静地出来。
宋昱杰亲眼见,站在面的年轻人的眼神世界仿佛一瞬间就亮起来了。
仍是那漂亮的黢黑,但像在里面点起盛大的火焰。
“医生怎么说?”江肆步就到了宋晚栀面,习惯地抬手扶住她的手腕,低身问。
“她说,只要再度一段稳定期,应该就不会再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