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果然,听到这话,马车立即停了下来。
持剑的黑衣男子重新跳下马,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你是医者?会医术?
听他这么问,傅灼灼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
脏兮兮的小脸上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她挺胸占得笔直道:对!
不过她才半大,且来历不明,刚刚还哭的可怜,现在忽然说自己是医者,着实让人难以信服。
男子与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用倨傲的神色看着她道:那又如何?世上医者千千万,凭什么我们要带上你?
呵呵。傅灼灼笑了,敢情她不把话说明白还不行是吧。
抬头挺胸背着双手,傅灼灼道:世上医者多是不错,可在这里被你们碰上的,却只有我吧?而且你们车上还有个受伤的人,难道这不是缘分吗?
刚才檀香中的血腥味,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况且他们的一些眼神也证实了她的猜测,所以错不了!
听完这些,男子的杀意却更深了几分,将宝剑推出一寸寒光道:你可知,胡说八道会有什么下场?
傅灼灼不急反笑,无半点惧怕说:那你又可知;你这样多浪费一分时间,对你家主子来说,又会造成什么样的下场?
若换了往日,她也绝不会没事找事,只是今天她若不跟这些人走,必然活不到晚上!
傅灼灼的话让男子双眸一紧,赶忙看向了赶车的蔚蓝。
不等他们做出决定,车中传来一声轻笑:那你倒是说说,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阴冷戏谑的口吻,怎么听也不是好惹的主。
但傅灼灼不在乎,她也冷冷一笑道:非死既残!
呵!男子继续冷笑,语气更加冰冷阴郁,似乎是被傅灼灼说中了而恼怒。
傅灼灼才不怕他发火,继续道:大人应该清楚,就你这出血量,若没个人帮你医治,你真以为能撑到洛城?恐怕不出十里地,就得卷铺盖下黄土做野鬼!
你胡说!被说中了要害,持剑男子不淡定了,一把抽出宝剑。
炽火!按住冲动的持剑男子,那个叫蔚蓝的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这时,马车里也再次传出话来:蔚蓝,把人带过来。
抱拳领命,蔚蓝大步走向傅灼灼。
蔚蓝比炽火还要高一个头,身子也壮实一圈,腰间挂着两把小弯刀气势凌人。到傅灼灼面前,他突然出手按住她肩膀,用力一捏探了她功力。
等确定她没有半点武功,才如同拎小鸡一般拎着傅灼灼跳上了马车。
待他掀开厚重的布帘,一股呛人的檀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进去!
蔚蓝将傅灼灼推入马车,同时双刀已出鞘。若她有一点伤害主子的动作,他随时能要她的命。
傅灼灼一个踉跄跌进马车,皱着小脸一看,奢华的马车内部,便映入她眼帘。
马车的骨架是上等的真红木,里面一人长,三人宽,半人高。地上铺着白虎皮,内部硬小件都是金丝楠木制,软小件都用真丝封面,处处彰显着主人身份的高贵雍容。
而车中坐着的,是个手持纯黑折扇的青年男子。
他不过20岁上下,裹着厚厚的玄色披风,玉冠束发,俊秀的五官面容如雕如刻,处处精致。一双锐利的浅棕色冷眸,如同一对上等的琥珀,镶在这张精致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妖异的质感。
加之他此刻一身黑衣,面色却苍白,卓然的气质上多了几分病态的柔弱,更有种妖孽化身的既视感。
傅灼灼学医多年,男人、包括男人的身、体自是见过不少,但瞅见这男子的第一眼,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把。
男子也打量完傅灼灼,没想到敢说他非死既残的丫头,居然是这么个小乞丐!一对英挺的剑眉微颦,他随手朝她丢去一件衣袍。
傅灼灼被盖了一脸,衣袍上与之不同的幽然香气,顿时袭入她鼻间。
扯下袍子,她看向他,心下感动对方是看她衣着单薄冷着吧。但下一秒,他的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别弄脏我的马车。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