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骂完,解气了。
她扶着温知羽上楼。
一会儿,公寓里的灯光亮了。
霍司砚倚在金色宾利车身,就着月光仔细地看着温知羽的诊断书和手术书,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是他将温知羽弄伤。
是他将她一个人留在手术室。
霍司砚想起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她疼得眼泪浸在床单上,濡湿了一片。
温知羽那么怕疼!
霍司砚没有上车,就倚着车门缓缓吸烟。
这一站,就是半个夜晚。
天亮时,白薇外出去买早餐,路过金色宾利时不忘啐了一口。
贱人!
霍司砚没搭理她。
白薇离开,他立即打开车门下车,走到温知羽公寓前按了门铃。
温知羽以为白薇回来,撑着身子过来开门。
门打开,竟然是霍司砚。
他手里提着好几样营养品,还有两份早餐,早餐牌子是她爱吃的。
温知羽没让他进来。
她语气极淡:“霍司砚我只是不舒服,并不是流|产,你用不着这样!”
再说,心都伤透了……
再做这些,未免多余!
温知羽一脸苍白。
霍司砚伸手想碰碰她的脸,温知羽下意识退后一步。
最后,他放下了手。
“不管怎么说,都是元气大伤!”
“温知羽,我挺心疼的。”
“让我照顾你……”
……
温知羽静静听完。
她面无表情地看他,“霍律师,非得我说得直白吗?我知道你确实是有些喜欢我的,可是这种喜欢太单薄了,每一次只要遇见乔安出事……你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她那里,不管我怎么样,是伤心还是难过是不是躺在手术台上!”
温知羽说着说着,心口剧痛。
她却牵出一抹笑。
“霍律师,您这样的人我喜欢不起!”
霍司砚往里走了走。
他轻轻揽住她的后脑,想吻她,想借此来挽回。
至少,让她想起他们往日的情爱。
温知羽呆了呆。
她在他温情脉脉的动作里,僵硬无比,就连心脏都疼痛得快要麻木了。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
“霍司砚,你要点脸好不好?”
“我,温知羽……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你如果想找个女人上床,凭您的条件相貌闭着眼睛一抓一把!不需要这样纠缠我。”
霍司砚瞳仁幽暗。
“你觉得我只想跟你上床?”
温知羽颤着嘴唇反问:“要不然呢?……结婚吗?”
霍司砚呼吸都炽了些。
他握紧手掌,过了许久才在这一场对峙中略微疲惫地说:“温知羽,我没有打算结婚!并不是我玩弄你,而是结婚不在我人生的规划里。”
温知羽垂眸。
她轻轻笑笑:“你放心,我也没有打算介入你的人生。”
她说完,就要关门。
霍司砚拦住她。
他轻皱眉头:“在我心里,你比乔安重要!”
温知羽抬眼,直勾勾地望住他。
她的眼里有错愕、还有愤怒!
她像是听见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轻声重复一次:“我比乔安重要?”
霍司砚一脸认真。
温知羽微微一笑:“我记得乔安有个经济纠纷在你手上处理的,霍司砚……你说我比她重要,那么我这个更重要的人请求你,放弃跟她的合作。”
她笑得嘲弄:“你做得到吗?”
霍司砚皱眉。
他向来公私分明,若是让女人爬到他头上,介入他的工作他绝对不允许……
他看着她:“能换个要求吗?”
温知羽弯了腰,将他带来的那些补品捡起来,朝着门外一扔。
“还有一个要求,就是给我滚!”
“霍司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太让我恶心了。”